“臣妾就是再蠢，會這麼做嗎？”
聞言，皇帝不由得遲疑，好像也有幾分道理。
柳芸差點翻白眼，這兒子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？
跟朝堂上的那群老狐狸混了這麼久，就沒學到點嗎？
這樣也能審案子？
不靠背景就能晉為九妃之一的女人，能沒點舌燦蓮花的技能？
心有餘悸，後怕差點連累自己的德妃開口：“皇上，有些人啊，就覺得正常邏輯不會這麼想，才會做得心安理得。”
“出了事，說說正常人該怎麼做就能脫罪了不成？”
她巴不得這件事情趕緊扣死了，就再也跟她扯不上關係。
薑貴妃善解人意：“皇上，眼見為實，我們這多人看著，確實不能僅憑黃妃兩句話就能當成沒發生過。”
“不管是被人陷害也好，無意的也好，她撲倒蕭容華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是事實。”
“而且，黃妃你這樣說，是指在場有人陷害你嗎？”
“不妨說說看，是誰呢？”
黃妃一噎，抽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果然，同為皇帝的女人平日裡都鬥熟悉了，對手永遠知道該如何踩她痛腳。
在場要麼身份比她高，要麼背景比她強，又完全沒有證據，能指證誰？
孫貴妃用清冷的表情說著戳心窩子的話，敬業的維持著耿直人設。
“知人知麵不知心，或許就因為你孩子沒了，你才更加嫉妒蕭容華呢？”
皇帝眯了眯眼，看黃妃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。
景賢妃甜甜的打著圓場：“皇上，今兒個已經很晚了，蕭容華和太後娘娘都需要休息呢，不妨明日再慢慢調查吧！”
皇帝恍然：“李安，將黃妃帶下去，讓人看好。”
“母後，明日……”
柳芸連忙將他的話給堵回去：“算了，哀家管不了。”
“哀家的孫兒就這麼沒了，哀家心口疼。”
“無論事實怎樣，你們處理吧，哀家年紀大了，經不起折騰。”
原本想將這事兒交給太後的皇帝：“……”
總算將人給送走，柳芸還能聞到殿內的血腥味兒：“藍葉，讓人好好打掃一下。”
“對了，明日一早，讓蕭容華回她宮裡去坐小月子。”
看起來很沒人性，可她寧願不要這樣的名聲。
這人留不起啊！
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孩子之事，萬一大的真要玩命，她可真就黃泥糊褲襠，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所幸太後的名聲早就沒了，她在乎那麼多乾啥？
蕭容華對她那麼不友好，沒有現在就把人扔出去已經是她的善良。
安排好碧湖，柳芸回到寢殿鬆了口氣。
算計人的感覺自然不會好，可不做她就要倒黴了。
“主子，皇上……會不會要黃妃的命？”紅葉擔心的問道：“我們還沒有查到黃妃背後是誰呢，去年她懷的那個孩子……”
柳芸搖了搖頭。
沒錯，她今天就是故意選的黃妃。
特意讓人引她跟蕭容華坐一起，方便之後的行動。
隻是沒想到黃妃平日裡低調，也喜歡上趕著占點小便宜，欺負蕭容華的時候分明很快樂，否則還不會如此順利。
“不知道啊！”柳芸歎了一聲：“我才發現，皇帝……其實挺不可捉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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