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衝全程冷漠臉,看了魏嶽一眼,一個字不肯多說。
魏嶽歎了一聲,憂鬱望天:“陸哥什麼都好,就是話太少了,難道主子特彆喜歡這種人設?貌似錦衣衛大多如此。”
嘀咕著,魏嶽目送陸衝將李安拖走,安分的站在寢殿門外。
殿內香煙嫋嫋,皇帝輾轉難眠,內心惶惶,焦慮的盯著蚊帳,眼神空洞。
突然,皇帝感覺身上有什麼爬過,有點癢,令人不舒服。
床單被套沒換嗎?
皇帝心情很不美麗,伸手撓了撓,翻了個身強迫自己入眠。
然而,癢得越來越明顯,越來越寬廣。
皇帝煩躁的各種抓,猛然摸到肚子上有突起,皮肉之下仿佛有什麼東西隆起,他一摸就滑過去了,實在無法忽視。
嚇得他翻身坐起,眼睛瞪大,急急的翻開衣服。
借著外間昏暗的燈光撩起衣衫,眼睜睜的看著白皙皮膚下有什麼在遊動。
越來越多,各種地方,讓人頭皮發麻。
皇帝嚇得肝膽俱裂:“什……什麼?小安子……”
惶恐中大吼:“李安,給朕滾進來!”
魏嶽佯作慌亂的撞進門,撫了撫頭上的帽子:“皇上,皇上?奴才在呢,皇上有什麼吩咐?”
皇帝愣了愣,倒也覺得魏嶽眼熟。
顧不上許多,咽了咽口水,慌亂的舉起手:“過來,你快幫朕看看,朕這是怎麼了?”
魏嶽湊了過去,瞪大了眼睛,果然瞧見皇帝手臂的皮膚下有東西爬過,不斷朝脖頸接近。
“哎呀,螞蟥?”
“皇上身體裡怎麼會有螞蟥?”
聽見魏嶽認識,皇帝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,一把扣住魏嶽的脈門:“什麼螞蟥?你說清楚?”
魏嶽跟著捉急:“小時候,家裡人下田最討厭的就是這玩意兒了,它會吸附在血肉之軀上,鑽進人體內吸血。”
“可……皇上也沒有下田啊,為什麼會讓這玩意兒跑進身體裡?”
皇帝眼珠子快掉出來了:“吸、吸血?”
說時遲那時快,他瞬間感覺有些缺血頭暈,眼前重影。
魏嶽扶著他:“奴才這就去請禦醫。”
皇帝一把拉住:“不要,不要去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這玩意兒,可有辦法把它弄出來?”
“李安呢?”
魏嶽眼神一閃:“李公公到底年紀大了,這麼晚了有些撐不住就去休息了,奴才在外麵守著呢!”
隱晦的上眼藥,也不直接說李安不是,皇帝聽了果然心裡膈應,卻也沒有時間仔細想。
大概就是朕想依賴的時候,居然不在,有沒有將朕放在心裡那種閃念。
魏嶽憐憫:“皇上,不叫禦醫如何能成?”
“皇上又沒有下過田,是不是螞蟥還不一定呢,奴才聽說,南方有個萬蠱穀,裡麵的人專門養蟲子來禍害世間。”
“皇上莫不是遭了算計?”
皇帝瞠目:“對,有個萬蠱穀,朕讀過遊記的。”
“朕一定是遭了算計,一定是的。”
“太醫署那群蠢材,醫術精湛個屁,之前有誰看出來了?”
惶然又恐慌,皇帝吞了吞口水,整個人已經抖如篩糠,死死的拉著魏嶽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對付螞蟥?都是蟲子,你用同樣的法子幫朕將這些蟲子給弄出來。”
“朕算你救駕之功,你快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