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說明，長公主也有一定的偽裝，把很多人都騙了。
柳芸不理解的是，長公主為啥要把日子過得這麼複雜？
兒女雙全，有錢有權，夫妻就算沒有特彆和睦，也不至於反目成仇。
要過點好日子輕而易舉，她玩這麼燒腦又圖啥？
想不通，柳芸就暫時拋在腦後。
快到晌午時，皇帝的到來，讓無數學子興奮激動。
很多讀書人，壯誌未酬，一腔抱負，為國為民。
而皇帝就是他們施展抱負最快速的一條路。
“兒臣見過母後，沒想到，母後也來湊熱鬨了。”皇帝歡喜的說道，語氣中有幾分親昵，看見柳芸，莫名多了一絲安全感。
柳芸：“……”
這話彆人說得，身為親兒子還說，難道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？
她身為太後為什麼就不能來了？
請帖不是可以送到皇宮了嗎？
官方承認是來湊熱鬨的難道不丟臉？
嘴角抽了抽，柳芸竭力端著：“宮裡可沒有這麼熱鬨，自然好奇。”
“左右也不影響什麼……”
掃了一眼一身常服的皇帝，這就是微服私訪的架勢啊！
柳芸太陽穴突突，扶額特彆頭疼。
難道皇帝是直接從諸葛慶那邊過來的？
旁人沒有提醒，就想不到換一身龍袍再來嗎？
又不是為了掩人耳目，微服私訪的裝扮有什麼用？
哦，或許有副作用。
至少這些對皇室還有些敬畏，莫名仰望的讀書人，在見到皇帝這張嫩臉之後，也會覺得雲昭的未來堪憂。
好歹是做了四年皇帝的人，沒有本事也有幾分氣質，穿上龍袍還像那麼回事兒。
若皇帝捯飭後再出現，讓人看見一國之君的威儀，忽略他的年紀，或許收服人才都能簡單些。
可皇帝偏偏這麼出現在人前，完全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短板，沒發現不少讀書人的眼神都不對了嗎？
無力的揮了揮手，柳芸表示不想說話。
皇帝毫不知情，看著一群讀書人，仿佛在看一塊美味的肥肉。
眾人不敢直視君顏，紛紛低頭交換眼色，心情大多是複雜的。
在皇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，學子們私下裡已經議論開了。
“這……就是雲昭的國君？”
“是，是吧，十六七歲的年紀，看起來好小。”
“十六七歲嗎？怎麼就感覺像……咳咳，沒斷奶的小奶娃？”
“兄台慎言，你不怕皇上，難道你九族也不怕？”
“……這麼說來，皇上都懂什麼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怕是什麼都不懂，聽說啊，如今的國事都是三大輔臣商量做的。”
“嘖，要是我……那也放心不下啊！”
“這麼說，還是三大輔臣大人勞心勞力的，不一樣是為國辦事？”
“嗬嗬，雲昭皇朝，怪不得國力日弱呢，一個小娃娃能有什麼本事？”
柳芸喝著茶，仗著日益增強的“耳力”偷聽這群人的議論，果然不出所料。
最讓她驚訝的是，三大輔臣在這些學子中竟然還有“水軍”，發現情況，立刻煽風點火，將事情拉到對他們有利的局麵。
怪不得她出宮幾次，每次都感覺三大輔臣在民間的聲望很高。
高到……一群江湖人竟然覺得雲昭逐步衰退，還是她這個女人的錯，就離譜。
紅葉低聲說道：“這群讀書人……不該以君為主嗎？為何敢這樣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