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報複那些侍衛沒有太大的意義,一定得捎上這些人背後的主子才叫好看呢!
正是這些人一次次的旁若無人,才讓她深刻認識到形勢有多惡劣。
想鹹魚?不努力,能好好活著都困難。
還有那勞什子秦羽,讓她深刻體會到朝堂江湖的參差,也了解到自己當時有多弱,整個世界滿滿都是惡意。
現在看看三大輔臣,長公主,以及賢王,再回頭想想當初可憐弱小的太後,嗬嗬,反殺?算計?
得了吧,能活著都是這幾方人馬的施舍。
在絕對的力量麵前,小螞蟻的繞路計劃隻會讓自己脫穎而出,死得更快。
不過,也正是因為這樣,才讓她有時間積蓄實力,敵明我暗,總有機會咬下一塊肉來。
這天晚上,雨未停,到了淩晨反而越下越大。
廝殺也不斷,好在大雨將紅色的血都洗乾淨了,離開城門之前,京城府衙將不多的,沒有帶走的屍體清理乾淨。
在帝京,殺手殺人都會自己清理現場的,實在不用官府操太多的心。
唯獨同歸於儘的,或者來不及帶走的,才需要人手處理,免得天亮後造成民眾恐慌。
啟王府
“什麼?被人截胡了?”啟王氣急攻心,在屋裡焦躁的走來走去:“那銀子呢?信物呢?”
全身濕透的黑衣人跪地請罪:“都不見了,屬下們隻看見蕭家人的屍體。”
啟王氣得眼睛都紅了,一想到私下裡還需要大筆銀子,心肝肺都跟著疼。
最近真是諸事兒不順,黑火藥沒得到,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錢袋子還被一個女人毀了,甚至不知道銀子被誰拿了去。
此消彼長,他太不容易了。
啟王隻希望這銀子不要落入太師和丞相的手中,否則,他們三人之間的平衡有可能會被打破,對他太不利了。
養龍殿,皇帝穿著常服,同樣焦躁的走來走去。
“小嶽子,這些人竟然敢潛入皇宮殺人,那大理寺的人呢?是不是也會被滅口?”
魏嶽點頭:“恩恩,極有可能。”
瑪德,主子都被刺殺了好幾回,小皇帝無知,這才體會到不安全啊?
皇帝立刻憤怒:“小嶽子,你也去大理寺,爭取救個活口回來,對了,悄悄的去,彆讓人知道你是朕派去的。”
魏嶽:“……”
腦子突然靈活了,還知道去撈個活口?
可他一東廠太監,居然要做暗衛的事情了。
恭敬的應下,魏嶽離開之際聽見小皇帝的碎碎念。
“母後說得對,禦林軍完全沒用,必須得重整,可是……誰有這樣的能力呢?”
魏嶽頂著暴雨去了大理寺,剛好遇見兩撥人在牢裡打了起來。
反倒是大理寺的捕快插不上手,硬要上去不是受傷就是被打暈,幾乎是送菜。
好家夥,這樣的場麵真是多年難得一見。
但是,要他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救人還是有些難。
正斟酌之際,旁邊的雨水劃過不正常的軌跡,嚇得魏嶽扭頭,拍了拍小胸脯:“陸大人,自己人,不興這麼嚇的,魂兒都還沒回來。”
陸衝麵無表情,頭上戴著鬥笠,英俊的臉上乾乾淨淨:“你在這裡?可是主子有什麼吩咐?”
這麼大的雷雨,消息傳遞延遲或者不精準很正常。
魏嶽叼了一根濕噠噠的狗尾巴草,痞痞的說道:“不是主子,是小皇帝。”
“蕭婕妤被人吊死在冷宮,小皇帝嚇著了,突然腦子通透,讓我來暗中救個活口。”
“可來之前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啊,這任務也太難了吧!”
陸衝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