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不是真的不想活了,就無所謂中不中招了。
她死得越早,越在先皇心裡紮根。
不是說雙生都有一定的心理感應?為啥白露沒感覺到妹妹沒死?
算了,這種事情已經無法求證了,就聽個故事。
“那,白沐,你又姓什麼?”柳芸忍不住問道。
白沐搖了搖頭:“這事兒,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從我記事起就是一個小乞丐,要動腦子才能不挨餓。”
“後來我幫了娘親和爹爹,他們便收養了我,還送我去讀書。”
“爹爹身子越來越差,他以為自己活不了太久,也覺得虧欠了娘親,所以讓我和輕音都跟著娘姓,他若不在了,還有我們陪著娘。”
“娘離開白家的時候,白露姨收拾了不少銀兩首飾,為了給爹爹治病,也算散儘了家財。”
“最終拖到我十四歲那年,爹爹走了,又過了三年,娘也撐不住跟著走了。”
柳芸納罕,她記得剛剛白沐說他娘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,纏綿病榻幾年去的。
這不是幾年啊,也是十多年了不是?
夫妻倆拖了這麼久,也不容易。
白錦跟著納悶:“剛剛不是說纏綿病榻幾年?我還以為白霜姑姑死得忒早。”
“這麼說,就是三年前的事情啊!”
白沐愣了愣,惆然:“是啊,爹娘對我極好,他們在的時候時光很快。”
“在我心裡,倒像是沒幾年。”
“爹走了,娘也走了,才將日子記得這麼清楚。”
白錦愣了愣,仿佛想到了在馬家的日子,不也是這樣嗎?
才回白家沒兩年,卻好似過了一輩子那麼久。
柳芸恍然,怪不得白沐守孝守了六年才參加科考。
那麼,兄妹倆來帝京極為不簡單吧!
參加科考,報仇,以及給白輕音治病,任務很重啊!
“你妹妹的病來自遺傳,白家似乎沒有這樣的遺傳病因,莫非來自你爹?”
白沐點頭。
柳芸歎息,看了一眼白錦:“看來你們有共同的敵人。”
“你們要怎麼整治白家,哀家可管不著,也不想管,不過一旦牽扯到大局,三思而後行,順便告訴哀家一聲。”
這白家當初牛逼時,到處招惹敵人。
如今有白錦,還有白沐和白輕音,甚至還有白夫人和謝家……
自作孽不可活啊!
這家救不了了,也不必救。
天亮之後,柳芸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皇國寺,回到避暑行宮。
白沐等著白輕音清醒,好生教育了一番:“……你知不知道你擅自去救孟觀有多危險?我讓你跟著太後,你發現問題不知道告訴太後,讓太後派人過去嗎?”
“若是太後沒有及時趕到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去見爹娘了。”
額頭被手指戳得後仰,白輕音心虛的反駁:“時辰還早啊,我哪裡知道那些凶手就動手了,我想著將孟大哥叫來太後這邊就可以了。”
“誰知道……”剛好碰上,時運不濟啊!
白沐沉著臉:“什麼都早知道,哪裡還有這麼多事?”
見白輕音被訓成了鵪鶉,孟觀笑得扯到傷口,五官頓時有些扭曲:“你就彆罵妹妹了,當初我救她的時候也是這麼傻,事情緊急,哪裡還有腦子多想?”
“本能的隻想衝上去啊,你以為誰都像你能那麼冷靜的分析利弊啊,再計劃行動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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