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知道他們被打退一次後就會偃旗息鼓,不再找侯府麻煩嗎?”
“侯爺要人幫忙擋劍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……難不成你還要禦林軍長時間駐紮在侯府?”
“而且,侯爺也不看看禦林軍裡都是些什麼沾親帶故的人,你居然想要他們替你擋劍,死了一個,整個鎮南侯府都賠不起。”
“就算能打退武林人士,你擔得起那些人的怒火嗎?”
周塵冷笑,甩袖而去。
他知道,這人不是不明白,而是想著渡過眼前的難關,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他身上。
正因為清楚,才覺得自己為了周家還心存最後的善意有多麼不值得。
為此,太後還特意讓他來通風報信,給他麵子。
周塵走得乾淨利落,周謙想叫回來卻沒有理由。
因為他發現周塵有幾句話說得對,禦林軍裡都是酒囊飯袋,根本扛不住那些武林高手。
最重要的是,這次扛住了,那下次呢,下下次呢?
沒有了周塵,誰來背鍋?
鎮南侯府確實惹不起那些權貴。
柳芸的視野緊緊盯著周謙,她之所以給周塵一個機會,確實是給這位麵子。
但是……也有通知周謙,製造場景,讓周謙自己去碰鑰匙的意思。
畢竟,除了周謙,所有人都不知道鑰匙長什麼樣。
好歹要知道長什麼樣的,到時候才不至於為了一把假的就折騰,浪費力氣。
周謙有些焦慮,在書房內徘徊了一刻鐘,仿佛終於下定決心,走到書房的其中一幅畫麵前。
就周謙自己而言,有些東西確實是不到死前傳承就不會去碰的。
碰了也沒用,隻是徒增煩惱。
現在,那玩意兒竟然引來了滅門殺身之禍,周謙又豈能忍住不碰?
終於,在柳芸“遠遠”的注視下,周謙卷起了牆上那幅畫。
然後撬開了一塊毫不起眼的磚,硬生生掏出一個牆洞來。
柳芸睜大了眼睛,或許因為很久沒碰過了,活動的牆磚跟牆體融為一體,真的完全看不出來。
而且,牆洞也不大,剛好能放一個巴掌大的錦盒。
代表著之前一寸寸的敲打,這處也不會是空響。
偌大的牆麵,就巴掌大一個洞?
不知道的怎麼找?
媽耶,這些人真是太會藏了。
不等柳芸鬆口氣,才發現周謙還有騷操作。
他打開錦盒,從裡麵掏出一隻翡翠玉扳指,質地晶瑩剔透,綠得妖冶。
想了想,周謙將自己拇指上一枚頂尖羊脂白玉的玉扳指摘了下來,放入錦盒,然後還原了牆體和畫。
把一切做好,周謙才若無其事的將那枚玉扳指戴在手上,仿佛完全沒有變過,暗自吐了一口濁氣。
柳芸:“……”
這人的心眼也是忒多了。
把假的藏好,真的戴在手上,讓人怎麼想得到?
而且,所謂的鑰匙,居然是一枚玉扳指?
這古代的機關就是牛,萬物皆可為鑰匙。
周謙一口氣還沒吐完,院子裡突然傳來馬夫人的尖叫聲。
隨即還傳來一陣兵器相撞的聲音,驚得周謙立刻跑了出去。
才發現院子裡多了不少人,一群黑衣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,看起來就不是製式,而是充滿了江湖個性。
長得高矮胖瘦不一,動作粗魯,虎視眈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