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這孩子的心思不難猜。
僅僅隻是夢到離開,不至於巴巴從皇宮跑到這裡來。
還特彆低姿態的說你罵,儘管罵就成。
說到底,她現在是個寡婦,值得皇帝反應這麼大的,必然有個野男人。
這皇帝的腦子,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?為什麼會突然做這種夢?
柳芸覺得,可能全宇宙的皇帝都多疑又愛腦補,不僅瞎折騰,還窮折騰。
柳芸滿臉疑惑:“離開?什麼離開?”
“哀家這輩子……還能到哪裡去?”
不想跟一個中二少年討論守寡問題,就先皇那樣的,他配嗎?
聞言,皇帝醒悟過來,略微羞澀愧疚,他在臆想中認定了母後的罪,簡直太不孝了。
他如何解釋得出口?
“是孩兒想茬了,那日朕微服出宮,碰見一青年不顧孝道狀告親娘。”皇帝縮了縮脖子:“那婦人死了丈夫,二嫁給一個男人,竟然是個賭徒。”
“輸紅了眼,就將繼女賣去了青樓,還逼得繼子做工賺銀子,做牛做馬供養全家……”
“總之,是朕想多了。”
所以,這就是會做夢的原因?柳芸深深的看皇帝一眼,氣不打一處來。
扭頭用眼神示意紅葉,可不可以把這逆子給扔出去?
她一點都不想看到。
瑪德,居然暗示提醒她不要耐不住寂寞麼?
雖然皇帝可能沒想這麼深刻,但是她就聽出了這個意思,好想錘人。
紅葉苦笑低頭,好歹是一國之君,她就算敢也不能啊!
噎了半晌,柳芸喝了口茶順順氣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知道想多了就改,後宮國事難道還不夠你忙的?”
“若真的太閒,就多給自己安排點功課。”
“你起步本來就晚了,還不知道努力嗎?”
皇帝驚覺母後可能生氣了,不知所措的告退溜走。
夜風一吹,腦子為之一清,猛然領悟到自己這麼說可能不合適。
再回去也不知道如何說,隻得回到寢宮。
不過,見到母後,皇帝這晚上一夜好眠。
而在帝京,卻有很多人今夜無眠。
太師府。
“什麼,一個都沒有回來?”薑太師瞪圓了眼睛,差點心肌梗塞。
他隻是文臣,要培養高手可不容易,這陣子折損頗多,已經快心絞痛了。
“是的,聽說這次戰鬥非常慘烈,死了不少人。”屬下認真的彙報。
薑太師一個趔趄,頭暈眼花站不穩,被管家從後扶住。
呼吸急促,隻感覺眼皮顫抖,嘴唇顫抖,心尖兒跟著顫抖。
早在行動之前,他料到會有折損,但是沒想到損得這麼厲害啊!
薑太師眼神發直:“那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人不僅全軍覆滅,連消息都沒傳一個回來,未免太慘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