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出現意外被打死了,那也不影響什麼。
他反而可以借著此事對太後和皇帝出手,爭取更多的利益。
求生的本能讓啟王“想”出了這麼個辦法,利弊權衡得紮紮實實,卻從來沒想過,孫文那文人書生般的體格,又養尊處優的過了這麼多年,怎麼挨得住三十軍棍?
柳芸眯了眯眼,有些佩服。
所以,啟王一開始就走文官路子,也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啊!
這腦子,何曾比薑太師和沈丞相差了?
不過,這一出卻讓柳芸發現啟王和孫文這個弟弟之間的隔閡。
這兄弟倆,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兄弟情深。
彼此反而非常警惕,各有算計。
對很多人來說,三十軍棍都是要命的事兒,啟王推得這麼乾脆,又何曾在乎過這個弟弟?
為了利益,一切皆可拋,親弟也不例外。
“哦,原來如此。”柳芸恍然,覺得啟王這瓜,比盤子裡的冰鎮西瓜還甜。
她倒要看看,這三十軍棍打下去,孫文和孫貴妃,跟啟王之間還有沒有那樣和諧?
實際上,柳芸不是很懂啟王的腦回路。
孫文難道不比那些屬下重要嗎?
她要的雖然不是一個屬下就能揭過這事兒,可其他人加起來比得過孫文?
莫不是啟王覺得孫文挨了打,還能對他這個哥哥沒有半點怨言?
皇帝和周塵差點窒息,涉及到孫貴妃了,難道要不了了之?
啟王表情滯了滯:“太後娘娘,舍弟到底是孫貴妃娘娘的親爹,這……”
柳芸抬眸:“怎麼,啟王要求情嗎?”
“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他是貴妃的親爹,又不是皇後的親爹,還能讓皇上罔顧法紀,從輕發落,成為天下人的笑柄?”
聞言,皇帝挺直了背脊,一臉正直,表示那不能,絕不能。
現在他看見後宮那群女人就頭疼,她們有什麼資格讓他不顧名聲?
啟王一噎,瑪德,太後突然這麼鐵麵無私?
他想著可以借孫貴妃的名頭減輕一點罪罰也好啊!
柳芸突然一笑:“當然,孫貴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子,這麼些年伺候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……”
皇帝瞳孔地震,咦,這是要留情了?
周塵側目,總覺得太後這樣笑著就沒那麼簡單。
柳芸:“啟王,你要知道。”
“孫大人,前大理寺卿為何禁足在家?”
啟王石化,尼瑪,他怎麼忘了,孫文還是戴罪之身啊!
柳芸嘖了一聲,突然拍了拍桌子:“皇上命他在家反省,他為何還有機會跟眾多將領商討兵馬拉練的事情?”
“他隻是大理寺卿,不是兵部尚書,他有資格管這事兒?”
“區區戴罪之身,越俎代庖,插手軍事就算,竟然還抗旨不尊?將皇帝的命令置於何地?這麼沒放在眼裡嗎?”
啟王: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又掉進更大的坑裡了?
腦子已經凝固了,無法思考。
將孫文推出來不過是臨時起意,太後這也能挖坑?
還讓不讓人活了?
柳芸若知道一定會冷哼,自己屁股不乾淨能怪誰?
她一想到能懲罰敵人,吃敵人的瓜就特彆興奮啊。
人一興奮,腦子就更加靈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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