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若有所思：“不是很懂，不過，母後說的一定有道理。”
柳芸：“……”
這種話難道不會讓人更生氣？
怎麼滴，還要不懂裝懂？
學大臣那一套有毛用？
不懂不會問嗎？
正常點她不會答嗎？
養個娃不難，教養孩子怎麼那麼難呢？
柳芸心下哀嚎陣陣，她覺得有些任務真的要儘快完成才行，她眼饞那帝師好久了。
她教皇帝不在行，帝師總專業了吧！
“你這孩子，怎麼不愛動腦筋呢？”柳芸語重心長，眼裡的嫌棄有一半是真的：“他們能將女兒送進宮來，你就不能讓他們蛋打雞飛，竹籃打水一場空？”
“這時代，女人出嫁終究是以夫為天的。”
“在後宮，品級比他們父母還高，為何不能離間？”
柳芸懶得說太細，不然這其中的彎彎繞繞，三天三夜都說不完。
隻是提到孫貴妃的情況：“孫貴妃到底不是啟王的女兒，而是孫文的女兒，孫文和啟王雖然是親兄弟，可這次啟王能將孫文推出來當替死鬼，你以為孫文真的會甘心？”
“兩兄弟有了間隙，孫貴妃幫啟王？還是幫自己親爹？”
“所以說，你不能將孫貴妃推給了啟王，讓他們窩裡鬥不好嗎？”
皇帝恍然大悟：“原來如此，怪不得母後一下子就同意了啟王推出孫文替罪的提議。”
正常思維，他都會衝著啟王而去。
啟王推出孫文，他肯定會特彆生氣，而不是順水推舟。
柳芸：“……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，你若是能常常出宮看看，就應該知道，三大輔臣在外的名聲有多好。”
“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毀掉的。”
“如果不毀掉，就算有機會，你也扳不倒他們。”
“就算強製扳倒了，你也是遺臭萬年的昏君，得不到民心。”
皇帝認同的點了點頭，這一趴，諸葛慶已經給他掰碎了分析，所以很懂了。
“這麼說，母後懲罰孫文，是為了打壓啟王的名聲？”
柳芸挑眉：“你沒問周塵嗎？哀家告訴他，將人押到大門口行刑的，在門內，可路過的人都能看見。”
“這會兒，無數版故事已經傳遍帝京了。”
“不知道內情的，隻會奇怪孫文一個文臣，為何會軍法處置？”
“皇帝下了聖旨，孫文自己也受了，那必然是孫家的錯。”
“總之，絕不會像以前那樣一麵倒的挺孫家。”
“積毀銷骨，名聲這種東西，毀起來，總比塑造維持容易很多。”
皇帝聽得一愣一愣的，原來母後的所作所為還有這樣的深意。
“母後說得對，那朕這就去安慰安慰孫貴妃。”
“免得她因為父親的事情記仇了。”
柳芸欣慰：“對啊，你要讓貴妃明白，這不是我們的錯，一切都是啟王的過。”
“是他提出的自己甘願受罰，按照軍法就三十軍棍。”
“也是他將孫大人推出來的。”
“我們都是無奈接受的，因為貴妃抵消了孫大人的抗旨之罪，那是哀家主動提的，是皇上隆恩……”
皇帝點頭如小雞啄米，總覺得跟在諸葛慶和母後身邊，每天都能大開眼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