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性的石盒幾日後就能到手了。
柳芸這邊也行動起來。
捋了一遍要出的考題,柳芸覺得隻要不是考自己,就好開森啊!
怪不得很多人喜歡出難題,反正自己不用考,難點也無所謂,還美其名能儘可能的考驗人才。
關於皇帝那邊,柳芸也安排妥當。
這件事情,肯定不能直接跟皇帝商量,否則,很多事情就得暴露在皇帝麵前。
然而,需要皇帝下聖旨,那就得他有參與感。
於是,皇帝又一次去諸葛慶那兒聽課之後,受到了一定暗示,便沒有急著回宮。
而是微服去了學子聚集的客棧或者茶樓,在周塵有意的引導下,小皇帝親眼看見有人搶購主考官的書籍以及剛出的模擬考題。
氣憤之餘,還無意中發現有“內部模擬”考題這種東西。
隻不過,皇帝就發現了一點端倪,再深層次的東西他一個人是接觸不到的。
傍晚,柳芸正在愉悅的等待豐盛的晚餐,就見小皇帝氣呼呼的走進鳳翼宮,整個人低氣壓。
柳芸看了一眼門口的周塵,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,她立刻明白事情差不多了,該她唱唱紅臉了。
“這是怎麼了,誰惹皇兒生氣了?”柳芸淡淡的說道。
身為皇帝,表情管理未免也太差了。
雖然在她麵前不用那麼防備是好事兒,可這孩子是一國之君,總會覺得有些事情做得還不夠好。
皇帝悶悶的:“母後,馬上就要鄉試了,過完年就是會試。”
“前不久,朕和各位大臣商量了許久,才將各地的主考官給定下來。”
“原本這事兒早該定下來的,過完年就該定,這才有時間去距離帝京最遠的府郡城。”
柳芸點頭,疑惑:“是啊,為什麼這麼遲才定呢?”
幾乎是卡著最遠府郡城的路程定的,那主考官路上不能出茬子,否則都要趕不上鄉試日期了。
當然咯,鄉試考題都是主考官出,這日期也可以延遲一些,並不妨礙什麼。
事實上,各地的鄉試,幾乎沒有在同一時間開始的,所謂的日子隻是一個範圍。
皇帝臉色一熱,這不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多嗎?
過年後就想著怎麼親政,拿到玉璽後就是雪災,然後還有暴雨,再然後更是爆發的綠帽事件……
瞅瞅,這一樁樁大事兒折騰下來,他哪裡還有時間考慮這個?
何況,三大輔臣為了爭取名額,朝堂上吵得跟菜市場似的。
之前小皇帝還挺生氣的,想要自己定人選,後來就悟了,是不是他定的根本就沒關係。
反正都是朝堂上的人,那不也都是聽三大輔臣的嗎?
於是乎,皇帝學乖了,波瀾不驚的任由三大輔臣爭好名額,確定人選,他直接下令就是。
反正,他也沒有自己人可派,何必傷神。
“還不是他們幾方勢力分布不均?商量得太久了,這才拖到了現在。”
柳芸微笑,也不戳破他:“這跟皇帝生氣的事有什麼關係嗎?”
皇帝臉色越發不好看:“母後,原本朕還想在科考中培養一些自己人,以此來打破朝堂上的平衡,結果……今天才發現原來科舉考試是可以操縱的。”
“而且,那些主考官竟然那麼賺錢,賣賣書籍,賣賣考題,甚至還……”
柳芸輕笑,溫柔的說道:“還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