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紙黑字,她一點都不會慫。
賢王腦子一片空白,四肢僵硬,感覺血液都凝固了。
每年三成?
納貢?
柳芸似笑非笑:“各位王爺說話啊,趁著這麼多人,應該好好清清這筆賬才好。”
“每年三成,這裡最長的有將近五十年的藩王經曆。”
“最短的也有六七年了。”
“朝廷似乎從來沒收到過各位的納貢,各位可都是皇帝的長輩,皇帝礙於孝道不好詢問,可各位王爺也不能仗著身份拖欠這麼久啊!”
“不說彆的,各位王爺真的為雲昭著想,就趕緊把納貢補足了,這才是最利國利民的事兒。”
“否則,按照謀逆叛國的最高刑罰處置,嘖……皇帝也不好做啊!”
最短的純王,也是先皇在世,駕崩兩年前就封了王,更勿論其他。
皇帝眼睛晶亮,一臉崇拜的看著母後。
原來讀書多,真的可以這麼厲害啊!
簡直大殺四方有沒有?
太後的話音剛落,七王的位置傳來兩三聲“哐當”的倒地聲。
夙王率先撐不住,直接暈了過去。
將近五十年的三成納貢?
若是年年繳可能還不會怎樣,可累計起來,現在搬空夙王府都不一定夠啊!
畢竟封地也要發展,還有天災人禍,像國庫一樣,都是要有一部分用之於民的。
再加上一家子人口越來越多,花銷越來越大,怎麼也不可能將五十年的納貢給存起來的。
緊跟其後的是慶王和齊王,年紀大了,受不住這樣的驚雷震驚。
暈過去就不用管了,真好……
柳芸挑眉:“皇帝,愣著做什麼,還不趕緊讓太醫給各位王爺診脈?”
“若是在國宴上吃出什麼問題,如何擔待得起?”
“納貢的事情總得進行下去,對吧,賢王?”
賢王:“……”
他獲得封地的年限可不短。
當初先皇還在世,他就已經做賢王很多年了。
三個府郡城的封地也早就在他名下,不過是先皇駕崩後才去的封地而已。
照這種算法,他至少要上繳二十年的納貢。
珍林殿一片安靜,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出。
原本以為太後是個撈錢小能手,幾句話就能讓三大輔臣掏出五百萬來。
說不定今日也能讓七王掏錢。
現在看來,何止啊,太後這是要將七王的家底都給掏空啊!
果然,還是他們格局小了。
誰曾想,太後能做到這種地步?
不過,伴隨著震撼也有疑惑,太後這是要跟七王撕破臉了嗎?
真的沒問題嗎?
惹怒七王,對皇室有什麼好處?
柳芸挑眉:“對了,聽說賢王的嫡女一直留在帝京,辰陽郡主無人做主,都已經十八了還未說親?”
“賢王啊,要不哀家給你做個媒?好歹也是嫡女,婚事可不能馬虎。”
聞言,賢王最恐慌的事情被挑出來了,呼吸一急,氣血上湧,眼前頓時一花。
整個人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。
而突然被點名的辰陽郡主也驚呆了,背脊一陣陣的發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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