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他們還是安心吃瓜吧!
這坑又沒挖到自己腳下,替彆人瞎操什麼心?
萬一不小心吸引了太後的注意,跑都跑不了。
人情冷暖,自從六皇子廢了雙腿,連他母親的家族,妻子的家族都放棄爭位的可能。
之所以監禁之後還能偶爾奔走,不過是為了自家的孩子能好過一點。
現在,要讓這些人豁出去為他辯護,那是不可能的。
甚至還要趕緊劃清界限,免得遭遇波及。
柳芸喝了一口茶,其他人都不說話,隻能繼續開口:“這麼說,也是有可能模仿或者嫁禍的,因為發現了跟案件有關的東西也有桃花標誌。”
“如今在排查到底跟六皇子有沒有關係?”
“現在,就看你如何證明這衣服上的標誌確實屬於六皇子了。”
文武百官現在也很配合,怎麼都不跳出來說她不該乾政了?
三堂會審的三大工具人默默的表示,就算知道太後的意圖,可也不清楚這坑該如何往下挖,萬一幫了倒忙,可就得被太後埋了。
所以,還是太後自己來比較好。
賢王的臉色變來變去,又一次體會到太後話語的威力。
明明每一句話好像都沒有錯,是真實的,可聽起來就特彆怪異。
想說太後滿口胡言,胡攪蠻纏,欺詐式審問又完全沒有理由。
畢竟太後隻是說排查到底有沒有關係,有或者沒有都得看排查的結果,之前那句“無”什麼來著還隻說了半截,然後是掌櫃自己腦補,自己選擇的。
於是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後的對手一步步邁入深坑。
所以,之前在國宴上,他是不是也這樣掉坑的?
終於回過味來的賢王,有些懷疑人生,曾經的柳婕妤,原來這麼厲害嗎?
以至於看著六皇子即將獲罪,能夠洗清他的嫌疑,賢王都高興不起來。
明白太後的意思,是要實質性的證據,掌櫃恍然:“回太後娘娘,草民每製成一批成衣都有記錄。”
“為了好做賬,殿下拿走的衣服也不例外。”
“每次都是殿下身邊的近侍親自來拿的,偶有兩次近侍沒空,都是草民親自送去城外的蒲草山莊。”
柳芸淺笑:“哦,賬本在什麼地方?”
掌櫃毫無保留的說出放賬本的地點。
因為先入為主,他一心隻想提供證據來證明主子是無辜的。
他也並不知道主子要這批衣服是用來做那麼喪心病狂的事,內心不心虛,說出來也坦坦蕩蕩。
不就是一些下人穿的衣服麼?
主子就算落魄也是皇子,手底下有些仆役不是很正常?
而且,當初的產業並沒有被收走,有人打理才對呢!
殊不知,太後是真的很認真在坑他,而且反向套話。
眾官目瞪口呆,再次瑟瑟發抖。
出現了,鐵證居然就這麼被犯人的忠仆給送到麵前。
為啥能這麼離譜呢?
柳芸點頭:“好,你的證詞和證據非常重要,先下去休息吧,需要的時候,會再宣你。”
掌櫃鬆了口氣,自己應該幫到主子了吧!
將掌櫃帶下去,梳洗乾淨的三位皇子重新上了公堂。
二皇子依舊是孩童的表情和動作,被拘得久了,這會兒正在掙紮,似乎很想逃脫錦衣衛的鉗製。
五皇子還是那副呆呆的模樣。
唯獨老六神色清明,眼底藏著陰狠,跟那些年意氣風華的樣子全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