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芸挑眉，一路上若有所思。
等到了禦書房，剛跨進門，龍煜就迫不及待的說道：“太後娘娘，那日永耀提出較量的事情比較突然，雲昭沒有準備。”
“如今馬上就要過去一旬，雲昭可否答應較量？”
皇帝起身，迎接柳芸上座，小聲的說道：“母後，那日有說考慮，兒臣都快忘記這事兒了，母後可有打算？”
柳芸看了一眼龍煜：“雲昭的將士們每日苦練，是為了保家衛國。”
“哀家隻想知道，六皇子提出的較量，是否會引起傷亡？”
她是不是跟六有點犯衝？
為啥最近應付的都是六皇子？
龍煜這丫的一臉正經，冷若冰霜，實則肯定不安好心。
龍煜：“……”
跟太後談話就是累，一開口就直戳關鍵。
“太後娘娘，既然上了戰場，必然刀劍無眼。”
“較量之事也是為了國家榮譽。”
柳芸眯了眯眼：“六皇子的意思是，這場較量還關係著兩國聲譽？”
將士們沒死在戰場上，反而折損在這種奇奇怪怪的較量中，這還叫為了國家榮譽，值得？
是她太蠢了嗎？這樣的較量真的能夠推算出一個國家的兵力和戰鬥力？
為何她光是想，都能有一百種方法來誤導對方的推測？
永耀是外來的，固定的人選不可能有太大的變化。
可這裡是雲昭帝京，隨隨便便找幾百人還不容易？
龍煜一噎，突然不知道該回答是，還是否認。
承認吧，明顯是永耀在挑釁雲昭了，特意製造一個所謂的較量，卻賭上兩國榮譽，玩得不可謂不大。
否認吧，剛剛又是他親口說的，就算不怕打臉，可否認了是不是代表雲昭就可以不同意較量？
秦相：“太後娘娘，六殿下說得嚴重了些。殿下隻是對雲昭的神兵過於感興趣，所以希望雲昭不要拒絕。”
“這兩軍交戰……雙方較量，不僅僅是將士們本身的戰鬥力，還有指揮的實力。”
“殿下隻是想學習一下雲昭戰神的神奇。”
柳芸愣了愣：“雲昭戰神？誰啊？”
皇帝抿了抿唇，欲言又止。
如今雲昭的戰神，除了掌控八成兵馬的啟王，還能有誰敢這麼吹，還不會被將士們掀翻？
秦相似笑非笑：“自然是啟王殿下，聽說，啟王殿下用兵如神，從未嘗過敗績。”
柳芸表情一凝：“你侮辱誰呢？”
瑪德，就那啤酒肚的老男人，還揮得動刀麼？
敢自稱戰神？真是極限侮辱了這兩個字。
啟王終其一生就在國內清剿過匪寇，這樣還要嘗敗績？那他能成為啟王？
零敗績，不過是啟王為將這麼多年，雲昭從未有過對外的大戰事而已。
秦相一噎，這不是雲昭自己承認的嗎？怎麼他說啟王是戰神就侮辱了？
龍煜：“……”
太後娘娘就算看不起啟王，可這麼直白的嗎？
柳芸冷哼一聲：“皇帝，不如宣啟王進宮，哀家想親自問問，他敢不敢擔了戰神這個名頭。”
如果啟王真敢認，她就敢把戰神的神汙蔑成神經病的神。
啟王還要承擔玷汙這兩個字的千古罪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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