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王眸色沉沉的瞅了一眼場上的兩百士兵。
站得筆直,猶如長槍。
列隊整齊有序,敵人忙活了多久,他們就站了多久,沒有絲毫的懈怠和不耐煩。
這麼一比較,城外軍營那些都是渣。
啟王內心又妒又酸,難道這就是長公主那支兵嗎?
光看精神麵貌就不一樣,是長公主能訓練出來的?
如果不是那支兵,皇帝或者太後手裡竟然還有一支他們不知道的兵馬?
這還是一支精銳之師,可不是什麼好消息。
不過,他這樣提議自認沒什麼私心,這樣精銳的兩百人折在永耀使團手裡就太可惜了。
如果能謀劃到手,可以乾很多的事情。
柳芸眼神落在場中,淡淡說道:“既然你沒辦法扭轉局勢,在這說什麼?”
“未戰先怯,原來啟王都是這麼帶兵的。”
啟王氣極:“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了,太後還要一意孤行,莫不是沒將自己人的命當命?”
強調太後多冷血無情。
啟王自認為在場沒人比他更懂得用兵。
更懂的要麼在外地,比如平遠侯之流。
要麼沒資格站在這台上。
自然沒人比他更加有發言權。
柳芸冷漠的看他一眼:“聒噪,紅葉,將啟王爺請出去。”
彆說她把人換成了錦衣衛,即便死了也可以花錢複活。
就是沒法複活,現在也絕對不能輕易認輸。
有些時候,士氣和威信,真的需要經過血的洗禮。
旁人不會管是不是啟王的提議,他們隻知道是皇帝太後下的命令。
第一場,還沒交手,彆人挖挖土就認輸,不說雲昭的軍隊,即便民眾也會備受打擊。
啟王愣住,萬萬沒想到,太後會直接將他轟走。
紅葉笑嗬嗬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眼神不善。
大有不配合就強行動手的意思。
啟王心口顫了顫,氣得甩袖:“太後娘娘一意孤行,造成損失可不要怪旁人沒有提醒。”
柳芸眼神一凝,美眸犀利的看了過來:“旁人有資格提醒?啟王,哀家看你真的是老了,過了這麼多年舒心的日子,都不知道臨戰泄士氣是多大的罪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太後一雙眼睛明明很魅,可被這麼一瞪,啟王小腿肚都不由自主的打顫。
然而,自己裝的逼,跪著也要裝完。
啟王幾乎是硬著脖子:“忠言逆耳,太後娘娘若聽不進去,造成極大的損失可不要怪微臣等……”
柳芸:“那你現在有解決辦法?”
啟王:“……”剛剛不是說除了認輸無法扭轉局勢嗎?
太後肯定不會想聽這個。
柳芸:“沒辦法就閉嘴,光是嘴巴叭叭,顯不出你多能耐,反而看到你就想到兩個字,無知。”
“紅葉,叉出去。”
啟王一口氣還沒喘上來,就被紅葉揪住後衣襟,輕而易舉的將人拖走了。
脖頸被勒,啟王被自己口水嗆到,可雙腿不著力,隻能無力的蹬著。
配上那高聳的啤酒肚,給人一種王八無法翻身的視覺衝擊。
永耀使團的台子相鄰,中間就隔了一排桌子,上麵擺了一些乾果零嘴和茶水,自然能看到雲昭這邊這麼大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