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思議的神跡就在眾目睽睽下發生了。
觀眾張大著嘴巴，全場鴉雀無聲。
安靜得都令人有些發毛。
永耀使團比雲昭觀眾還傻，不停的揉著眼睛，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。
冰，居然是冰。
還是所有人看見的，短時間內將水變成了冰。
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辦法，夏日的冰就不用那麼高價了，說不定尋常百姓也能享受一把。
瞅瞅，這才一會兒的工夫，一溝渠的水全變成冰，那是多大一坨？未免太驚人了吧！
自己人挖了那麼久的坑，竟然瞬間被敵人填了。
永耀的士兵內心閃過無數的握草。
原本還能壓抑的疲憊感無限湧上心頭。
射出去的箭也難免亂了章法，打在盾牌上的聲音都不規律了起來。
不等他們重新調整，前麵一排拿著盾牌的士兵直接從冰麵上滑行了過去，借著衝力和盾牌的重量，一招蠻牛擊打，齊齊撞向了那剛剛砌起來的城牆。
而雲昭的戰鬥……才開始。
“啊！哈！”
有人喊著號子，一排人整齊劃一的後退，又無比整齊的撞過去。
齊心協力，加上共振的原理，這防禦工事本來就修得急，不可能多結實。
不過四五下，城牆就在顫動中開始傾塌。
一切來得實在太快，永耀的士兵根本來不及想對策，城牆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地。
跑得快的還能站著，跑得慢的，連人帶土的滾落下去。
不得不說，這種看得見的力量對抗，讓觀眾熱血沸騰，心情澎湃。
最後撞兩下，連圍觀黨都咬緊了牙關，發出了用力的聲音。
牆倒塌的時候，觀眾們歡呼不已，仿佛已經勝利了一般。
不過，也確實勝利了。
敵人的防禦工事倒塌，雲昭剩下的士兵就衝了上來，踏著冰麵，飛躍土堆簡直不要太輕鬆，紛紛揚起大刀就開始殺敵。
原本應該很血腥殘忍的一幕，被剛才的熱血衝擊得七零八落。
而且，短兵相接之後，圍觀黨才發現永耀的士兵好像很弱啊！
竟然被雲昭的兵壓著打。
錦衣衛殺人本來就乾淨利落，最喜歡一刀封喉抹脖子，這樣又快又乾淨，倒是沒有讓現場太有衝擊力。
看了看周圍的觀眾，都握緊了拳頭幫忙使勁一樣，隻有興奮，有同仇敵愾，有解氣，並沒有看見死人的不適和難受，柳芸這才將一顆心慢慢放下。
看來，老百姓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脆弱。
尤其是經曆過災情的殘酷，還有一顆愛國之心，對於彆國的死傷，顯然沒那麼在乎。
這樣，其實也挺好的。
哪怕事後再反應過來，縱然有不適，也不會太嚴重。
“殺殺殺。”
“砍死他們，一群縮頭烏龜。”
圍觀黨特彆激動，大聲的聲援。
特彆有種不能在戰場上殺敵，也要將永耀使團給嚇回去的架勢。
永耀使團人均臉如鍋底灰，他們考慮了很多種情況，唯獨沒想過，現場竟然這麼難堪。
區區一場比賽讓雲昭皇室賺了很多銀子不說，還讓他們見識到了雲昭的排外。
顯然，在場的老百姓對永耀使團很不歡迎。
殺得興起時，無數人眼睛發光的看著台上之人，大有一聲令下就圍毆的想法。
秦相鬱悶得全身都在發抖，連忙提議讓龍煜先行離開。
柳芸目送永耀的人落荒而逃的樣子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。
真的是她的思維方式不對嗎？
為何龍煜和秦相一點不在乎場上的士兵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