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一琢磨,怪不得錢晗想離開,說不定還能給錢家保存一點香火。
錢老夫人和國公夫人未必沒這麼想過,才會在知道錢晗的取向後反應那麼大。
想了一圈,離開帝京可能是他們倆最好的歸宿,辰陽感覺特彆煩躁。
“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,賢王過得這麼逍遙,去哪裡都不可能安心過日子。”
聞言,錢晗也沒有反駁。
他就是提一提,並不認為一次就能成。
隻要辰陽想過,一次不成就兩次,兩次不成還可以很多次,隻要現實過得不舒坦,辰陽遲早會鬆口的。
感慨完,辰陽突然看著錢晗,把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才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離開帝京?”
“如果跟你成親的是個真正的女人,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消失?”
錢晗眼神一閃,一臉嚴肅:“哪能啊,國公府這麼大,我爹我娘都還在,哪能一走了之?”
掩下心裡的心虛,錢晗才發現他說得這麼仔細,好像早就想好了的一樣。
辰陽懷疑:“是嗎?”
不管怎麼說,錢晗確實因為他,還留在了國公府。
柳芸打著飽嗝移開技能,不怪都愛看甜甜的故事,現實的糟心事兒多了,確實能讓人身心愉悅。
第二日,永耀使團和雲昭百官開啟了新一輪的談判。
永耀使團以為自己經過一次試探,已經夠能開口了。
萬萬沒想到,雲昭比他們邁的步子還大。
提出的條件不再是多少萬噸礦產,竟然直接要開采權?
一時之間,把秦相等人都差點嚇傻了。
沈丞相語重心長:“秦大人啊,我們也覺得自己直接要礦產太不厚道了,永耀都輸了,還要你們付出人工付出勞力,將成果交於我們。”
“我們竟然如此坐享其成,於心不忍啊!”
秦相:“……”
他都聽到了什麼玩意兒?
直接給雲昭開采權,難不成讓雲昭人入境開采嗎?
若是雲昭包藏禍心,一個礦場能藏多少兵,心裡沒點數?
“沈大人,本官見雲昭的兵器特彆銳利,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冶煉之法,不知……永耀可不可以觀摩一番?”
偷學就偷學,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就很有臉嗎?
沈丞相依舊笑嘻嘻:“冶煉之法,沒問題啊,若是永耀需要,可以添進彩頭,太後娘娘肯定不會介意的。”
太後娘娘那麼自信能贏,肯定不介意加入彩頭,又不是直接送人。
秦相微微張嘴,被沈丞相的大方給驚著了。
有點懷疑人生,誰家有這樣的法門不是捂著掖著,生怕被賊惦記上了,這麼容易就同意了是不是有什麼貓膩?
雙方都將彩頭視為囊中物,思考方式自然不同。
又是三天談下來,永耀使團的人走路都有些飄。
因為彩頭,太可怕了。
他們已經想不起是怎麼談的了,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子的?
聽著沈丞相的彙報,偶爾會“看”現場的太後依舊有些嫌棄:“明擺著的結果居然還要談三天?”
都是些浪費生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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