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國師一噎。
若是認為雲昭聽了去,豈不是否認了自己沒本事?
雲昭有這樣的能人,讓他都絲毫察覺不到的高手,謀求《雲溪圖》可就要從長計議了。
這怎麼可能呢?
雲昭若是有這樣的高手,五年前他就不可能活著回去,也不可能和雲昭的供奉兩敗俱傷。
可若是雲昭沒有偷聽,怎麼總是預判了他們的預判?
總不能一起來的人裡還有間諜吧!
添加高手這種事,也就他們幾個人知道,不可能出內奸。
國師感覺自己成功的問了一個傻問題。
有些沒臉:“行了,都下去吧,比賽已經輸了,現在說什麼都沒用。”
“那就隻能按照輸的辦法來。”
一眾官員魚貫而出,生怕走慢了會被國師逮回去。
最終,屋內隻剩下國師和那重傷的弟子。
隻見國師拍了拍手,有人憑空出現:“主子。”
國師表情異常冷:“準備一下,救人。”
那人抬頭:“是,主子,屬下這就去抓人,反正現在在雲昭。”
抓來的人即便死了也不心疼。
國師點了點頭,可不等那人離開又反應過來,連忙說道:“等等。”
屬下:“……”
國師來回跺了兩步:“不可,你說得對,這裡是雲昭。”
“不要忘了,皇國寺還有一個厲害的老和尚。”
“不能隨便抓人……”
屬下:“那,請主子指示。”
國師冷笑:“那些精兵不是還有活的?抓兩個來,就說重傷不治死亡,數量不多就不礙事,你瞧著情況辦。”
屬下:“是,主子。”
說著就消失了,不過一盞茶的功夫,那屬下就提著兩名昏迷不醒的永耀精兵。
國師五心向上,盤腿坐在蒲團上,等屬下將精兵放在身前,便打開身邊的盒子,裡麵悉悉索索的爬出好多蟲子。
一種奇奇怪怪的蟲子,無數雙腳像蜈蚣一樣多,身體卻沒有蜈蚣的堅硬,反而像蚯蚓。
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柳芸表示食欲全無,反正她完全不認識這什麼品種,總感覺像變異的。
爬出了十條蟲子,國師將盒子蓋上,並且點燃了一支細香。
柳芸強忍住不適,不由自主的“睜”大了眼睛。
就看見那十條不知名的蟲子衝著兩名精兵而去,張口就咬,然後開始吸食什麼。
過了一會兒,蟲子的身體竟然逐漸變成了翡翠玉色,晶瑩剔透,十分養眼。
柳芸無比震驚的看著那兩名精兵肉眼可見的衰老,就這麼一會兒,從精壯的小夥子變得白發蒼蒼。
以醫者的眼光,可以肯定精兵在快速的流失生命力。
突然,那兩人身體一顫,在昏迷之中就那麼過去了。
蟲子這才鬆口,然後呼哧呼哧的爬上床,咬住國師弟子,將生命力度了過去。
蟲子身上的玉色越來越淡,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肉色,頓時麵目猙獰了許多。
而國師弟子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,等十條蟲子都咬完了,也就好得七七八八,再養一養便不再是問題。
國師的屬下見了立刻提著屍體離開,國師驅使蟲子返回盒子,才掐滅了香,鬆了口氣。
不知道是不是柳芸的錯覺,國師現在的樣子,仿佛比先前更加佝僂了。
而床上的人,麵容也明顯成熟了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