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衝自然不會親自去,給行刑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,那屬下從一堆工具的箱子裡掏出一包藥,直接灑在雲勤的傷口上。
雲勤忍不住嚎出聲,活了大半輩子,就算之前出遠門也從未受過這麼嚴重的傷,她真的是第一次體會到受傷可以這麼痛。
痛得全身肌肉都在不停的痙攣,可被漁網勒著,想動一下都不行。
倒抽幾口涼氣,雲勤忍不住罵道:“柳小芸,你的人故意的是不是?”
“這到底是撒藥還是撒鹽?”
柳芸玩味兒的一笑:“良藥苦口,不痛的金瘡藥怎麼會有太好的效果?”
“你自己瞧瞧啊!”
“不過,你若是有訴求,也可以滿足,給你灑點鹽。”
漁網並沒有固定雲勤的頭部,她偏頭就能看到手臂,才發現幾個呼吸的功夫,傷口已經凝血結痂。
柳芸不理雲勤震驚的表情:“淩遲呢,容易死人,當然要用最好的藥來保證存活率。”
“你放心吧,這幾天一定會給你用最好的藥,補最好的食,一直到行刑完畢,你能吃上好幾天好東西。”
雲勤成功被噎著,才發現剛剛談條件的時候都沒顧得上自己。
神特麼的放心,可以求速死嗎?
不過,這話就算說了,太後大概率也不會同意。
但是有些不甘心,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到底想不想聽了?”
柳芸滿臉不在乎:“你可以不說,真的關係不大。”
自從擁有了天網鷹眼的技能,她其實知道了很多秘密。
隻不過有些埋藏得很深,沒有誘因就一直不會提及,她也就沒處可聽。
雲勤吸了口氣,柳小芸跟她果然不對付,話說多了能氣死個人。
“我餓了。”
柳芸嗤笑:“事兒還挺多的,那你趕緊說,說完飯菜就準備好了,自然給你吃。”
這話是真心的,不吃好點,怕撐不到三千六百刀。
雲勤一臉懵逼,正常情況下,不是該讓她先吃嗎?
柳小芸總能不按常理出牌。
見雲勤還在遲疑拖延,柳芸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煩:“哀家懷疑你根本不知道,擱這兒浪費哀家時間呢?”
雲勤:“都說了,激將法對我沒用。”
柳芸似笑非笑:“那你說不說?”
激將法好歹委婉,這人恐怕聽不得好話。
雲勤無語,整個人非常氣餒:“沈丞相當年雖然是榜下捉婿,可跟沈夫人的感情十分要好,隻不過,傳聞沈丞相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子,後來,沈丞相納了那女子為妾,有一個女兒,便是如今的景賢妃。”
“哦!”柳芸沒什麼反應。
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啊,她還一直覺得奇怪呢!
沈丞相和沈夫人之間的感情確實不錯,甚至都沒有其他小妾,這個一個青梅竹馬突然出現得極為蹊蹺。
雲勤:“我倒是打聽到,沈丞相根本就沒什麼青梅竹馬,那女子入丞相府時就有了身孕。”
“景賢妃是七個月就生下來的早產孩子,可身體從來沒不好過。”
柳芸終於有了一點興趣,可不會表現出來:“所以,景賢妃很可能不是沈丞相的孩子?”
雲勤不屑:“對,恐怕不知道哪來的野種,卻借著丞相的身份做了景賢妃,也就你和皇帝不挑剔。”
柳芸無語,什麼玩意兒。
這人思想不同,看待問題的角度就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