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師府則熱鬨非凡,敢情欺負薑太師說話不太利索,薑夫人的爹娘因為喪子之痛,上門鬨過好幾次。
然後是薑夫人弟弟的夫人小妾,再然後是死者的子女,輪番著上門指責加要好處。
薑夫人焦頭爛額的同時,因為親戚撈了不少好處走,太師府的女人不乾了,借著這樣的理由,想方設法的往自己院子扒拉好處。
薑太師現在的情況看著就不太對勁,表麵上的輔臣權利被剝奪了不說,人還躺床了。
薑夫人娘家的人見天來鬨,彆說靜養了,還在不斷生氣,總有種要完的感覺。
作為妾室,不管有沒有子女,都得為自己的以後考慮,不扒拉好處,未來可怎麼過?
太師府簡直一地雞毛,薑夫人因為最疼愛的弟弟沒了,對薑太師也有疙瘩,加上一天天的鬨騰,即便破財消災也心力交瘁。
又還得看著薑太師的情況,中風倒床,也總比直接守寡強啊!
那些妾室和子女隻想著撈好處,根本就不願意伺疾。
薑夫人裡外不是人,也沒了耐心,雖然還會關心薑太師,卻變成了話嘮,碎碎念的各種數落其他人的不是,發泄著連日來的憋屈。
這樣一來,所有事情就攤在薑太師麵前,對呼風喚雨慣了的人來說,他還沒死呢,這些人一個賽一個的鬨事兒。
敢情平日裡的乖巧聽話都是裝出來的。
自以為禦下有方的薑太師開始懷疑人生,這麼多人和事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,生氣就成了家常便飯。
於是,薑太師的病不僅沒得到緩解,反而越來越重,胡太醫又被請來了兩次,也改了兩次藥方,表示很想放棄這樣的病人。
薑太師這麼一倒,病情還加重了,薑係一派的官員就開始人心惶惶,不少人就急著找下家,趁著快過年,走動非常頻繁。
啟王見到這一幕,嚇破了膽,生怕自己也被氣得中風了,連忙放寬心境,做人也趕緊低調一些。
他不是不清楚隻要少招惹太後,就可以不生氣的。
至於納貢,啟王仗著自己補貼軍餉,拒不上繳。
要麼他就交納貢,皇帝就得立刻撥軍餉下來。
啟王這次抗拒得極為聰明,拿軍隊軍餉說事兒,皇帝和太後也不能不管。
誰知,太後仿佛等著他說這話一樣,既然啟王用納貢來抵消軍餉,那行吧,立刻讓戶部將之前軍部的軍餉賬本給清空了。
然後廣而告之,皇室已經將之前欠的軍餉都補上了,這事兒是啟王辦的。
所以,皇室不欠軍餉了。
至於軍隊的士兵有沒有拿到軍餉,那是啟王的事兒。
若有異議,啟王擁有一切解釋權。
聽到這樣的處理結果,原本還有些洋洋自得的啟王頓時傻眼了,特麼的,之前也沒告訴他會這樣操作啊?
如果早知道,啟王哪能同意?
欠軍餉這種事情,可不是新皇時期才有的,先皇時期也照欠不誤。
一旦發生什麼天災人禍,國庫沒有太多銀子,第一個挪用的就是軍餉。
一來銀子數目足夠大,很容易解決問題。
二來軍餉真是欠習慣了,這些人完全沒有心理負擔。
新皇登基後,天災年年有,國庫嚴重空虛,軍餉欠得更加離譜。
啟王說得那麼好聽,實際上他自己掏錢養著的都是私軍。
其他軍隊哪裡值得他費心?
自從皇帝私庫有了大筆大筆的收益,啟王無時無刻不再想皇帝趕緊撥軍餉,哪曾想這麼一作,欠的軍餉就成他的事兒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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