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王轉得更急了。
他肯定沒有太後皇帝那麼確切的消息,但是敏銳的發現今晚上不對勁。
可皇帝沒有命令,他也不能隨便亂動。
但,若真的有事兒,帝京駐軍若是反應不及時,太後肯定以此為把柄擼掉一批軍官,也擼掉他對這支部隊的掌控權。
這會讓他沒有安全感,如今三大輔臣和皇帝太後的關係這麼緊張,若他再失去這支兵馬的掌控,一旦有事兒,遠水解不了近渴。
再多的勢力也要人活著才有用,人若死了就不要再考慮太多。
看先皇就知道了,三大輔臣在先皇時期確實忠心耿耿,可以說沒有半點異心。
可先皇駕崩後,三大輔臣就一步步做大,差點就將皇權完全架空了。
再看薑太師,人還沒死呢,隻是癱瘓就涼了一半。
所以,他不能讓太後得逞,否則,啟王府的下場還不一定比得上太師府。
思及此,啟王心一橫,重重的說道:“備馬。”
屬下無可奈何,隻能去牽馬。
啟王回身加了兩件衣服,順便給又被驚醒的王妃交代了兩句,捏著兵符急匆匆的出去了。
帶著親信高手,趁著夜色,將馬駕到最快,舉著兵符一路狐假虎威的喊著走。
也不喊明了,甚至不說什麼事情,更不提皇上,避免假傳聖旨。
“六百裡緊急軍情,閒雜人等速速避讓,快快打開城門。”
有人舉著兵符,先走一陣,清理路況。
啟王帶著親信奔在後麵,自然不會有人再去攔他們。
這些人又著急又快,根本沒發現路上巡邏的人都接收到了命令,都懶得攔他們。
特彆是太後勢力,還會回頭用調侃的表情看兩眼笑話。
這是……趕著去投胎嗎?
自以為找了個很好的理由,殊不知,一切順利隻不過是上麵要放他離開。
不僅是大街上巡邏的人隻是目送他們從身邊掠過,守城門的也在聽到喊聲後快速推動城門,移出一條縫來容馬匹通過。
待到啟王一群人奔到城門口時剛剛好,都不用減速,就那麼順利出了城。
聽到厚重的城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,啟王跑遠了才勒馬回頭看了一眼。
親信一:“王爺,一路上巡邏的人雖然多,但是並不像要出事的樣子啊!”
啟王:“如果沒什麼事兒,大年十一,何至於宵禁?”
“隻能說,有些消息是我們不知道的。”
“還好這些人對軍情不敢置喙,才讓我們順利出城。”
親信二有些憂鬱:“王爺,若是沒發生什麼事情,皇上和太後定然會追究王爺宵禁期間私自開城門的罪名。”
“嚴重點,等同抗旨。”
啟王神色堅定:“一定會出事,七王突然來帝京城,今日白天又跟皇上交手一波,結果都失蹤了,這難道很正常?”
“七王必然有什麼打算,否則,何必冒著抗旨的風險惹皇帝不高興?”
“隻要我們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有正確的決策,不僅無過,還會有功,私開城門就是小事兒了。”
“走吧,我們快些趕過去。”
一群人駕著馬,飛速的離開了。
城門內,一隊小兵抬著粗壯的門栓放了上去,相視一笑,都靠著門歇息一會兒。
一群人的頭兒不屑的淬了一口:“呸,啟王就會拿著雞毛當令箭,可累死我們了。”
其他人紛紛點頭,城門和門栓都是很重的,他們還要趕著打開,折騰一次可累得不行。
小兵:“可不是嘛,若不是上麵吩咐,我們都不給他開,讓他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