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王當年可是軍功起家,雖然打的仗都有一定水分,可手下的兵也不至於墮落到這種地步。
啟王才驚覺,所謂的帝京駐軍怕不是要被養廢了。
不說突然打上門來的軍隊,就是皇帝收繳到手的雲豹軍都能造成巨大的威脅。
啟王瞬間多了許多危機感。
忍不住踢了一腳驚呆的將軍:“愣著做什麼,還不趕緊披掛上陣,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,還準備閉門不出嗎?”
“不好好處理這件事,就等著太後抓住把柄將人全部收編了吧!”
啟王很清楚,皇帝和太後都在等著抓他的把柄。
那將軍聲音顫抖:“叔父?怎麼會有人突然就打到京城了?雲昭要亡了嗎?”
聞言,遠在鳳翼宮的柳芸都差點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給砸出去。
雲昭的軍隊若全都是這種,邊防線還能撐幾天?
啟王養出來的都是這種,除了人多,還能有什麼威脅?
不說白袍軍了,就是雲豹軍都能碾壓過去。
所幸,隻是越靠近帝京的這些,日子過得越好,就養得越廢。
啟王氣得一巴掌呼了過去:“亡泥煤,整天呆在軍營,你腦子裡全是豬油了嗎?”
“雲昭亡了,你我還有容身之地?”
柳芸冷笑,嗬嗬,哪裡是豬油,彆糟蹋了好東西,這人腦子裡分明是地溝油。
一般人的第一想法能是這個?
啟王抬腳往外走,一臉恨鐵不成鋼:“曆史上有幾個降軍之將有好下場的?你就不能想點好的?”
“也是本王疏忽了,一直沒猜到七王真的敢直接反。”
那將軍縮在啟王背後,亦步亦趨的跟著,眼底藏不住驚恐的情緒。
這就……真的要打仗了?
不得不說,這人長得人高馬大,並沒有什麼用的樣子。
既然是帝京城的駐軍軍營,經過許多年的修葺,也有不俗的防禦工事。
因為修建在山穀中,穀口最窄的地方早就建了一座城牆,形成了天然的易守難攻的營地。
啟王氣喘籲籲的爬上城牆,看外麵黑壓壓的人頭,猶如繁星一般的火把,忍不住有些腿軟。
報信的斥候是個沒本事的,敵人的規模也確實龐大,加上又是夜晚,確實令人難以摸清實情。
啟王居高臨下的一看,沉聲說道:“原來是幾位王爺大駕光臨,這大過年的,怎麼帶著這麼多人來拜年?也不提前說一聲,這……不太好吧!”
不得不說,被太後虐過好幾遍的人,這嘴皮子多多少少學到一點。
啟王在站了理之後,感覺說話都鏗鏘有力,特彆有底氣了。
一邊說,啟王一邊遠眺,發現來人的數目絕對比斥候報告的多。
無數火把組成的方陣就給這些混吃等死,連訓練都怠慢的駐軍很大的壓力了,更加不說隱藏在黑暗中的兵馬,到底有多少還無從得知。
看見啟王出現在城牆上,七王都有些意外。
白日他們離開帝京時,啟王都還在他的王府,這大半夜的不睡覺,跑軍營裡來做什麼?
能夠當麵對決,齊王雖然有些驚喜,卻也感覺有些不妥。
七人對視一眼,忍不住靠近了低聲商量。
“啟王突然出現在這,莫不是有什麼陷阱?”慶王將聲音壓得低低的,生怕自己嗓門大,被對方的順風耳聽了去。
賢王眯了眯眼:“不至於吧,我們有二十萬人,就算有什麼陷阱,難道還趟不過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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