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就算是三大輔臣,也隻是笑裡藏刀,礙於身份,從來不會這麼直白。
後來進京的七王因為彆有目的,也會保持表麵的禮貌和平。
這人,居然讓她見禮?
柳芸被逗笑了:“行啊,哀家見禮,你受得住嗎?”
老者氣得白胡子翹起:“當年先皇可是昭告天下了的,見皇朝供奉等同於見君,本供奉是先皇的供奉,難道還受不得太後的禮?”
“到底是太後無視先皇的命令?還是瞧不起本供奉?”
柳芸眨了眨眼:“哦,都有啊!”
老者一噎,難以置信:“你說什麼?”
柳芸嗤笑:“哀家就是無視先皇的命令,要不,你讓先皇活過來治哀家的罪好了。”
“反正,哀家連祖製都能搬出來,先皇的兒子和親妹妹都砍了頭,隻是一個口諭……誰聽見了?”
“哀家記性不好,完全沒這印象。”
柳芸似笑非笑:“更何況,哀家確實看不起你。”
“你也說了,那是皇朝供奉的待遇,你是皇朝供奉?那以前皇上有需要的時候你在哪裡?”
“新皇上任為何從未見過你做什麼於國於民有利的事?”
“做事的時候一根頭發絲都見不著,現在卻要享受權益了?”
“你憑什麼受得住哀家的禮?”
老者噎著,才想起自己在啟王府住很多年了。
“哼,牙尖嘴利,當年本供奉可是為了先皇才受傷的,若非無力做事,又豈會在啟王府養傷?”
“時隔多年,也不至於所有功勞都被抹殺了。”
“將來到了地下,本供奉一定要問問先皇,世間還有這樣的道理?”
柳芸:“也不用將來,你若是想,現在就可以去問問。”
老者:“……”
瑪德,這話說得就嚇人了吧!
不過,他發現了,這太後對先皇真的沒有半點敬畏和懷念,甚至……有很大的怨氣。
越提先皇,太後懟得越狠。
他若是敢死,又何必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?
好死不如賴活啊!
柳芸嘖嘖一聲:“世間有沒有這種道理,哀家也不清楚。”
“反正也就是紅口白牙的靠你說,你說你為了先皇受傷就是了?”
“你說你有天大的功勞,誰看見了?”
“如果一切都是真的,你為何不在皇宮養傷?而在啟王府?”
“不是自詡皇朝的供奉嗎?這些年難道不是全靠啟王養著?”
柳芸冷哼一聲:“說白了,也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,還不是看見小皇帝無法勝任一國之君,哀家一個女人無足輕重。”
“三大輔臣擁有了你需要的資源,你就成了啟王府的供奉。”
“嘖,世間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,明明誰給飯吃就認誰,還把自己說得那般冠冕堂皇,居然還有臉提先皇?提功勞?”
“哀家真想知道,先皇的棺材板還壓不壓得住?”
老者:“……”
這女人百無禁忌,什麼話都說完了,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。
柳芸卻沒打算放過他:“你還不知道吧,啟王不顧宵禁,私自出城,如今已經落入七王手中,據說受傷嚴重,生死未卜呢!”
“你就不擔心你這新主子一命嗚呼了,再也沒人找你做供奉,無法提供資源給你治傷?”
老者一驚,臉色難看。
隻要旁人不冒犯到啟王府,他曆來是不管啟王出去做什麼的。
而且,他知道啟王身邊有不少高手,不至於出門會那麼容易丟了命,萬萬沒想到突然會這麼嚴重。
至於太後的調侃,老者實則沒那麼擔心,他就算是殘缺版巔峰高手,可好歹也是巔峰,根本不愁找不到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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