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麵可是真實的,不是影視劇裡那種複製人。
確實能讓人熱血不已。
喝了口茶,柳芸默默的想到,這是……戰前繳文嗎?
切入的角度不怎麼樣嘛!
看來她之前堵死了七王很多理由,拋出功德碑這個點,卻因為烈士碑的傳聞太過盛大,反而讓七王放棄了這個。
結果,選來選去就選出了一個替天行道的理由,那天災說事兒就很沒用了。
見皇帝氣得渾身發抖,似乎想要辯解什麼,柳芸挑了挑眉:“急什麼?淡定。”
皇帝臉色充血,眼睛盛滿了委屈和不甘:“母後,這……怎麼淡定得了?”
柳芸嗤笑一聲:“他們說你不配就不配了?”
“那他們還想自己做皇帝呢,這事兒成不成?”
“而且,退一萬步說,你不淡定,難道還能憑一張嘴跟十幾萬人去吼麼?”
這想法,傻不傻?
皇帝一愣,剛才湧上心頭的憤怒潮水一般褪去,茫然無措。
見太後幾句話將皇帝安撫住,沈丞相鬆了口氣,跟著勸道:“確實如此,皇上是先皇親口傳位的,遺旨更是寫得清清楚楚,昭告了天下,世人皆知。”
“不僅是雲昭,連彆國也知道雲昭的皇帝是誰,皇位來得正正當當,名正言順,何須在意這群亂臣賊子置喙?這些人就是找不到理由,才拿天災說事兒。”
“仔細想想,哪一任皇帝沒遇見過幾次天災?先皇那時候也不例外,最多皇上運氣差些,天災連續而來罷了。”
柳芸斜眼:“不過是一群造反的,皇帝還信了他們的話?”
“哀家記得史書上有記載,當年永耀建國,因為土地無產出,環境惡劣,十年內連皇室就過得比乞丐好一些,彆說老百姓了,每年無數餓死之人。”
皇室就算有銀子,可買不到東西,能過得多好?
柳芸:“建國前一百年,永耀王朝的人口不增反減,降到一個可憐的數字。”
“老百姓不慘嗎?”
“何況,兩個陣營打仗,給自己找個好聽的理由,誰不會做?”
“不這樣,難道他們還直接說自己是亂臣賊子,造反來的?”
國與國之間戰亂都會尋個好聽的理由,讓自己看起來正統又正義,何況是這些造反的人。
若是不找理由將皇帝踩在腳下,如何服眾,收攏民心?
皇帝徹底冷靜下來:“母後,朕……現在要怎麼做?”
主要對方人多,氣勢一出,特彆能影響人。
皇帝第一次麵對這麼多敵人,跟朝堂之上的唇槍舌戰區彆太大了,被牽著鼻子走也正常。
柳芸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龍椅:“怎麼坐?兩腿一彎,屁股一落就那麼坐。”
“讓他們喊唄,這麼遠的距離,剛才喊兩聲嗓子負擔重,喝兩口茶潤潤喉嚨。”
實在沒忍住,居然說了屁股,哎呀,形象差點崩。
柳芸連忙嚴肅的端起茶喝著,順便讓紅葉給到來的文武百官賜茶。
一兩個人喝沒什麼意思,大家一起喝,挺香的。
十幾萬人的高聲合唱,她前世都沒見過呢,規模真是盛大啊!
七王若是知道柳芸怎麼想的,恐怕會直接吐血。
他們在下麵振臂高呼,費心費力的積攢氣勢,對手卻在城牆上看熱鬨,一起喝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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