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漸漸回過味來,這是要將啟王直接釘死?
震驚的看向母後,皇帝咽了咽口水:“真的……可以嗎?”
轉頭啟王府交不出一個啟王,又該如何?
柳芸:“莫非皇帝認識?”
特麼的廢話,交不出來那是啟王府的鍋,身為皇帝自己攬什麼?
啟王手裡有那麼多事要處理,長時間不出現,彆的不說,一個瀆職之罪是少不了的,到時候就能一擼到底,將王府都給取締了。
看啟王還能怎麼將爵位傳給兒子。
這樣一來,啟王小兒子這個把柄都用不上了。
主要柳芸也想不到啟王出城後會成為俘虜,送上門來的機會還往外送不成?
何況,六皇子已經作古,有些事情能不提就最好不提,免得總惹得人心惶惶。
三人在這商量著,完全沒有理會慶王,其他人可不敢說話。
直接被無視的慶王氣得跳腳:“皇帝若是不打開城門,本王今日就將他斬於此地,讓所有人都看看,朝廷養出來的戰神怎樣膿包,”
“這朝廷如何便可想而知。”
皇帝冷笑:“胡說八道,你說他是啟……?”
話未說完,柳芸一巴掌拍了過去,笨蛋啊!
人家說了是啟王嗎?
張口就自爆,要不要這麼豬隊友?
柳芸又溫和的拍了皇帝肩膀兩下,笑嗬嗬說道:“這是敵人,皇帝何必生氣?”
起身,柳芸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慶王:“雲昭的戰神?慶王在說什麼?哀家怎麼聽懂呢?”
“雲昭有戰神嗎?是誰啊?”
“不知有沒有人替哀家解惑?”
眾官員對視一眼,連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。
不知道,也不能知道。
啟王那名頭是他們自己人捧的,啟王權勢大,沒人敢得罪,反正叫兩聲也不會少塊肉。
現在擺明了太後不認,他們又不是啟王派係的人,何必為了政敵跟太後杠?活膩了麼?
除了半昏迷的夙王,其他六王驚呆了。
他們俘虜了啟王,就是想以他為人質。
從來沒想過對方會不認,這就很無賴了啊!
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夠不要臉了,萬萬沒想到還有人更甚。
賢王朗聲一笑,示意板車上舉火把的人將啟王的頭發撩開,將臉掰正:“哈哈,朝廷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?連自家輔臣啟王都不敢認?”
“原來皇帝就是這麼忘恩負義的,啟王好歹也輔佐了你好幾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如今連人都不認了。”
此時此刻,啟王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給澆醒了。
茫然的環視一周,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賢王的話給搞懵了。
很快,渾身的疼痛席卷了他全部的神經,根本無暇思考其他。
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,好似傻了一樣。
柳芸似笑非笑:“賢王這話說得好沒道理,輔臣輔佐皇上不是職責嗎?他們也是奉了先皇的遺命行事,並且享受了輔臣的俸祿和權利。”
“怎麼到賢王嘴裡不僅成了功勞,還有了苦勞?皇帝還得報恩了?”
“賢王,你這是在教皇帝做事嗎?”
“莫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太上皇?”
賢王:“……”
真的是……為啥說什麼都會被懟回來?
偏偏理還在太後那邊,讓他們啞口無言。
己方的文武百官聽得津津有味,隻要太後懟的不是他們,這瓜就又大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