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旁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,柳芸心口則是一緊。
這當然不是一句隨便的話,而是帶著要命的試探。
那種一旦交代坦白就會發作的毒,不知道這家人有沒有中?
放過的話雖然那麼說,實際上還是不顧這一家子的性命,有沒有活路全看天意。
這麼算計一個普通人,柳芸原本心裡還有點不舒坦。
誰知,這老頭還真是……跟那穩婆是一家人,即便這樣了依舊有所隱瞞。
老頭猶豫:“草民注意到,他們衣襟上有花紋,似乎跟他們的身份地位有關。”
“他們麵具一樣,聲音一樣,可說話的語氣是不同的。”
陸衝:“……”
深深地看老頭一眼,明明挺會察言觀色的人啊,為什麼就不會選擇說話的時機?
他若是不提派人護他們離開,這事兒是不是就會爛肚子裡?
留著生崽嗎?
柳芸深深的歎了一聲,與這種性格的人相交,實在太難受了。
永遠不知道對方到底藏了多少關鍵信息等著換好處呢!
給些好處都總是不得勁。
要說這類人有多壞,也不儘然,就是不乾不脆的,憋死人了。
柳芸很快出現在錦衣衛的駐地,見到了那麵具男。
麵具下是一張普通的,沒什麼記憶點的臉。
“你們倒是挺小心的,居然等了這麼多天才出現。”
“是在跟哀家比耐心嗎?”
麵具男:“……”
他們已經儘可能的小心確認後再出動了,這不是依舊被錦衣衛守株待兔了?
柳芸:“說說吧,你們都是什麼人呢?”
之前那老頭坦白了,卻沒有毒發,證明那一家子隻有進宮的穩婆被喂了毒。
這不保險,隻能說,那種毒也沒有泛濫到隨便喂人的地步。
麵具男看著太後,咧嘴一笑,自然沒有交代的意思。
柳芸眨了眨眼:“你不是死士?”
麵具男笑容僵在臉上,神色閃過一絲茫然,他說什麼了嗎?
柳芸:“死士可沒你情感豐富,那就好辦了,不妨說點什麼?”
“你能找到那個穩婆,對帝京城肯定熟悉,在這呆的時間不短了吧!”
“既然不完全是死士,平日裡就有自己的生活做偽裝。”
“日子過得久,平時都有正常生活,又不完全是死士……難道就沒什麼割舍不下的東西?”
麵具男:“……”
他就笑了一下,怎麼感覺底褲都快被扒沒了?
柳芸喝了口茶:“嗯……莫非不能說嗎?哦,你也服了那種一旦吐露秘密就會毒發身亡的毒?”
麵具男目露憂傷。
這表情……什麼都沒說,又仿佛啥都交代了。
柳芸納悶:“不應該啊,既然你們已經服用了這種毒,乾嘛還在牙齒裡藏毒?”
“想死的時候,想著要說秘密不就得了?”
麵具男:“……”
事實證明,他不是死士,也沒想死啊!
否則,哪能讓錦衣衛將毒牙打掉?
柳芸一臉感興趣的湊近,濃妝下的五官極具衝擊力,麵具男瞪大眼睛往後躲,聲音卡在喉嚨裡。
乾啥乾啥?
這又是哪一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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