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體內沒什麼反應,頓時感覺好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原來還可以這麼規避那種毒?
太離譜了吧!
他可什麼都沒有說,對方就已經得到了答案,有種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。
陸衝幾人崇拜的看著主子,原來還可以這麼審問的嗎?
太後真不愧是太後,越來越厲害了。
防止吐露秘密的毒有什麼用?
該知道的還不是知道了?
當然,這種審問方式真不是人人都行的。
至少要摸清被審問人的想法,稍加暗示,對方也要冒著生命威脅配合才行。
而且,心裡得有數,早有比較清晰的猜測,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精準的提問,然後確認自己的猜測。
換成什麼都不懂的人,把王蝟放麵前,也不知道問什麼,哪能用暗示的明確答案?
柳芸看了一眼王蝟的衣襟:“所以,這圖騰是紫荊花嗎?”
敵人也不是傻子,不會明晃晃的將皇朝圖騰給擺出來當把柄證據。
通常這種紋路都是一類變種,變到旁人根本認不出來,可自己人能看懂就行。
大臨皇朝的圖騰是紫荊花,就像雲昭的圖騰是騰雲一樣,若是要到彆國搞事兒,肯定會變得人家根本不敢認。
自己卻能一眼辨認出小夥伴。
王蝟僵著脖子,不敢點頭,又不想搖頭,感覺快脫臼了。
柳芸眯了眯眼:“陸衝?”
陸衝:“屬下在。”
柳芸:“那老頭子送走了沒有?”
陸衝:“已經連夜出了帝京城,他們倒是聰明,直接將那院子折現給了錦衣衛,拿著銀票走了。”
到底是帝京城的院子,那麼大的麵積還是挺值價的。
柳芸嗤笑:“我們的人送他們的吧,傳個信,哀家想知道,他為什麼知道那紋路是這些人等級劃分的標誌?”
“另外,那老頭到底知不知道這圖騰是什麼東西?”
“嗬嗬,這人藏得也挺深啊!”
故意混淆視聽,甚至利用了她對這類人的不耐煩。
那老頭隻怕也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。
陸衝神色一凝,轉身傳信去了。
最終想了想,人還沒走遠,決定親自跑一趟。
柳芸打量著王蝟,很神奇的發現他的宿主忠誠度又漲了幾點,有六十七了。
這……啥詭異的操作?
“你是雲昭人?”柳芸突然問道。
王蝟眨了眨眼,依舊沒有回答,可柳芸還是看懂了。
那就是。
這麼說,會成為大臨皇朝的探確實因為毒,而不是自願的。
柳芸就覺得奇怪,彆國間諜,對雲昭的忠誠度還能有五十九?簡直高得離譜。
柳芸挑眉:“行了,不問了,你回去吧!”
“啊?”王蝟感覺自己可能幻聽了,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耳朵。
放了他?這怎麼可能?
柳芸輕笑:“你沒聽說,哀家的意思是,你回去吧!”
“就當你沒被抓住過,你回你的大本營,或者聯係你的上峰,就說……遇見了錦衣衛,打了一架,逃了。”
“嗯,要是覺得不好交差,林陽,待會兒給他一掌,再加上之前你被陸衝的繡春刀所傷,應該能瞞過去了。”
“其他的,就你自己應付。”
王蝟:“……”
他想他好像懂了,太後要他回去做反向的間諜。
可是,他就算知道一些事情,也不能說啊,一說就會毒發的。
仿佛看穿他的想法,柳芸淡淡的說道:“你就按照你正常的行動做就行了,什麼額外的事情都不用做。”
“不必傳遞信息,不必坦白秘密,隻要你儘可能多的接觸你們的人,哀家該知道的,自然就能知道了。”
就衝王蝟對她詭異增長的忠誠度,值得放他回去試試,才能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間諜。
至於王蝟會不會繼續配合,柳芸覺得這並不重要。
隻要王蝟回去,接觸小夥伴就足以她“發現”很多人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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