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還有點不真實感。
以後的鹽,都不用那麼看重了。
無數叛賣私鹽的商戶可能要哭了。
不過,光是想想那種場麵,皇帝還挺期待的。
柳芸笑了:“哀家已經獎勵過了,待人百年之後自然能流芳百世。”
“活著若不隱姓埋名,隻怕這日子都沒法安靜過了。”
“至於鹽嘛,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?”
皇帝心情一沉:“母後哪來的人手做這麼多事?”
“而且,事前為何不跟兒臣商量一番?”
“八大家若是那麼好對付,雲昭皇室怎麼會這麼多年拿他們都沒辦法?”
“母後這麼冒然打破八大家和朝廷的和平,將來無法收拾殘局,雲昭皇朝危矣。”
“這樣的大事兒,母後連知會一聲都沒有,這難道還不是越俎代庖,後宮乾政嗎?”
越說越有底氣,皇帝覺得他沒錯,最後一句話略帶咆哮。
柳芸嗤笑:“很生氣啊!”
皇帝越發憤怒:“難道朕不該生氣嗎?”
柳芸眯了眯眼:“是該生氣的,就像當初哀家身體不好,儘心儘力為你守住這江山,你卻聯合三大輔臣和後宮嬪妃來氣死哀家一樣。”
“哀家又該生誰的氣呢?”
不是她疑心,原主的死真的很奇怪。
最近將記憶翻出來仔細琢磨過,總感覺是不是忘了什麼?
所以,原主因為毒蠱身體不好是事實,皇帝知道情況,存了心要將原主給氣死也是事實,可皇帝真的沒做彆的嗎?
突然這麼說,柳芸也想試探一番。
皇帝臉色陡變,心下咯噔,聲音帶著一絲尖銳:“母後?”
太後不提,皇帝都已經忘了以前。
這一兩年,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孝順母後的。
現在為何還要提當年?
不是他少不更事,做錯了就不能被原諒嗎?
柳芸看穿他的想法,略微無語。
果然有問題。
而且,在哪之後他也沒做得很好啊,憑什麼就要被原諒?
從頭到尾,皇帝哪怕說過一個認錯的字?
難道皇帝心裡想著自己錯了,彆人就必須不能計較?
“怎麼?惱羞成怒?”
皇帝倒抽一口涼氣,臉色黑沉,停頓了一會兒才弱弱的說道:“母後,兒臣什麼都不懂,做錯了事,兒臣已經知道錯了。”
“可是,跟這次的事情沒多大關係……”
柳芸嘴角帶著笑:“所以,你想知道那些方子,想接手那些人?”
“更想讓哀家在鳳翼宮好好的頤養天年,什麼都不能插手對嗎?”
皇帝眯了眯眼,麵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靨:“母後,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?”
“母後既不掌管玉璽,又不掌管鳳印,手裡要那麼多人乾啥?”
柳芸笑了,皇帝該不會認為拿了玉璽和鳳印就等於掌控了權利吧!
三大輔臣的架空還沒教他學乖嗎?
不過,這借口找得挺好的。
“說來說去,這才是你目的啊!”
“還是那句話,那些方子你要來做什麼?獻給八大家嗎?”
皇帝笑容淺了淺:“母後,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,像母後說的,頤養天年不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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