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這位恩人，林宵打心裡的感激。
原來他和世人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沈丞相。
為了不給恩人帶去麻煩，林宵打算將真相帶進棺材裡去，絕不提半個字。
這連兒孫都不知道的事情，太後見一麵就猜中了？
為什麼呢？
難道就因為三大輔臣中，就沈丞相還存活嗎？
不對，沈丞相也不行了，都自請回家榮養了不是？
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皇帝發落了呢？
見林宵一副很想暈過去，什麼都不會說的樣子，柳芸笑了：“那你這份名單交代得及時，這次出使天慶，哀家會讓沈丞相跟著一起去。”
“至少，讓他不至於被人蒙蔽。”
林宵：“……”
這心情啊，七上八下，忐忑不安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柳芸讓人給林宵安排好後續生活，他們畢竟不是錦衣衛家屬，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錦衣衛駐地。
還是得出去自己謀生活。
林宵本人身體不好，肯定是不能官複原職了。
不過他兩個兒子可以安排，也能通過科考自己上。
至於家產，真的不要小瞧了這些老狐狸。
當年先皇未駕崩，林宵雖然很忠心，可他可以儘忠，也想過給家人們留條活路。
所以，陸陸續續的將一些東西和銀票存到了銀號裡。
後來被三大輔臣陷害抄家，銀號裡的東西沒有信物卻動不了。
因此，離開了錦衣衛，得到了自由身，林家的生活會更好。
沒有再做什麼錦上添花的事，柳芸拿著鐵盒離開了。
回到皇國寺，柳芸檢查了一番才打開鐵盒，發現裡麵的名單還不少。
分成五大份，剛好對應五個國家。
每個人原名什麼，什麼身份，化名什麼，在他國什麼身份，直到林宵被流放之前又做到了哪一步，都有詳細的記錄。
雖然中間斷檔了，可這個鐵盒比想象中重要的多。
彆說他國人，就是三大輔臣當初知道這個，也沒有放過的理由。
林宵居然就這麼裝著？
嗯……心真大。
不過，對於先皇秘密安插的這些人，柳芸還是持懷疑態度，無他，被坑怕了。
而且，這也不全是先皇的功勞。
大部分都是前幾任皇帝一步步發展起來的。
有些人已經在其他皇朝生活了一輩子，然後生兒育女，再將間諜的身份傳了下去，就等著有一天自己皇朝有需要的時候。
時間早得彆說往上查三代了，五六代都沒問題。
就好像當初大街上遇見的那些刺客，平日裡啥問題都沒有，若不是龍煜幫忙，還清理不了那麼多探子。
柳芸辛苦了一下午，將一些先皇安排的人，和更早的人分門彆類的整理了一番。
尤其是天慶境內，到時候若是碰上，看情況得聯係聯係。
就算不用他們做什麼，也需要安撫鼓勵，否則，多幾代，搞不好這些探子就真成彆國的人了。
收拾好，將名單放進係統背包，柳芸一邊填肚子，一邊思索。
“紅葉，那個武林盟主，南宮世家可有什麼動靜？”
紅葉搖頭：“暫時沒有，當初以給女兒比武招親的名義召集了那麼多江湖人，之後也沒個結果。”
柳芸眯了眯眼：“比武招親，選到女婿了？”
紅葉嗤笑：“並沒有。”
“南宮大小姐離家出走了。”
柳芸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