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雲昭一行太狡猾了,每走一步都占了理,這才讓永耀一次次的吃虧。
永耀皇那些決定和命令,並沒有特彆奇怪,都是有依據的。
比如接待客人,確實也應該有待客之道。
隻不過雲昭太後過度理解,還過度使用,讓永耀官員無力反駁。
比如想拖著雲昭太後,讓她不能好好參加六國盟會,初衷也是正確的。
隻是雲昭太後沒有中計罷了。
再比如提前出發去天慶,在雲昭太後如此強勢的奪取資源中,想要早點將人弄走也無可厚非。
可永耀隻有永耀皇才有資格對上雲昭太後,讓太後趕緊趕路,不提前出發就沒理由催促雲昭一行了啊!
不能因為太後沒有中計,就認為這些決定很蠢。、
雲昭太後分明是有備而來,哪會那麼容易中計?
太監總管又想了一遍,默默將內心的無數小問號壓在心裡。有些話可不能問。
永耀皇神情越來越冷:“是不是覺得沒什麼問題?”
“這就是那人的高明之處。”
“每一步都是陷阱,誘朕而入。”
“甚至,朕很懷疑從那人得知永耀使團的目的後,就已經算到了今天。”
太監總管咽了咽口水,跨度這麼大的嗎?
那還是人嗎?
“可是陛下,為什麼呢?那個人謀算這麼多……難道還想吞並永耀不成?”
永耀皇瞳孔縮了縮。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:“未必沒有可能。”
“噗,咳咳……”柳芸直接被嗆到,不至於不至於。
有想法,但是吞不下去啊,她還怕不被撐死就被噎死呢!
說到底,她真的隻想讓永耀兌換欠條,然後不想永耀得到陵墓的東西罷了。
永耀皇可不知道柳芸的想法,隻知道這事兒越捋越驚悚。
“因為這件事,未必就這麼結束了。”
“就算朕醒悟,永暉的傳承也已經沒了。”
“而雲昭太後也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。”
“永耀從始至終都在雲昭的算計之中。”
說著,永耀皇為自己現在才醒悟憤怒不已,一巴掌拍在酒杯上,其他都沒事兒,唯獨酒杯完好無損的鑲入了桌麵。
“可惡,朕以為關於永暉的傳承沒有其他人知道才對,雲昭為什麼會知道?”
“如果那些東西在雲昭皇室手裡,永耀遲早有一天會被吞並的,朕……將會成為龍氏的罪人。”
憤怒中多了許多哀傷,永耀皇一瞬間感覺連呼吸都痛了。
他掘了自己祖宗的墓,卻給彆人做了嫁衣。
太監總管著急:“陛下,或許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,陵墓深處的機關可是完好的。”
“代表陵墓之前並未有人進去過。”
“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,墨家的傳承並沒有在裡麵,可現在看來也是好事兒,至少不會被雲昭盜了去。”
“不過是一些陪葬品,隻是讓雲昭的皇室沒那麼窮罷了,那小皇帝受不受得住還是個問題。”
“陛下也看見了,雲昭太後一離開雲昭帝京,雲昭皇可沒乾幾件能事兒。”
永耀皇深呼吸,壓下喉嚨湧上來的腥甜:“或許,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
“朕隻是在想,雲昭太後的每一步都有深意,那麼……她敢這麼囂張的占便宜,難道會沒有一點依仗?”
太監總管微微傻眼:“依仗,什麼依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