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慶皇臉上閃過一抹憋屈和陰霾。
雖然,識時務者為俊傑,可剛剛上任就告訴他,六國之上還有他身為一國之主都惹不起的人。
那他拚死拚活,爭來這皇位有何用?
無知才是最幸福的,其他皇好歹享受了這麼些年才知道真相。
他呢?
特麼的剛上位就告訴他這麼殘酷的事實……
天慶皇越想,心裡越扭曲。
憑什麼就他這麼倒黴?
所以,天慶皇一個字沒給其他五國透露,就想看他們也遭難。
沒想到,雲昭和地歸竟然躲了過去。
天慶皇隱晦的打量雲昭太後和地歸太子一眼,若有所思。
難道說,隻因為雲昭太後和地歸太子並非當權者,有些事不能隨便做決定,這才謹慎一些,反而躲過了這一劫?
這麼看來,雲昭和地歸來的人對屬下的掌控是有限的。
而欣月的攝政王不愧她的職位,攝政絕對不簡單。
至於有沒有人事先就猜到,並且如此聽話的遵守規則,天慶皇絲毫不考慮。
看現在跳出來的三位當權者就知道了,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,身為一國之主就以為自己站在了這片大陸的頂端。
能夠有資格做對手的,不過是其他五國。
誰特麼的能想到,還有一股勢力能淩駕在六國之上?
天慶皇敢肯定,就算他告訴了其他五國,也不會有人相信的,就像最初的他一樣,不撞南牆不回頭。
真要等那些人出手了,被揍一頓發現真的打不過,才會變乖。
思及此,天慶皇感覺肋骨隱隱作疼,虧得他之前已經嘗過不少人生百態,才能很快緩過來。
這會兒,幸災樂禍的看著攝政王,永耀皇和大臨皇吃癟。
尤其是大臨皇,最好能被那幾位高手打一頓,以卸他心頭之恨。
可惜,都是各國的當權者,就算驕傲自大,也沒有傻的。
雖然之前他們也疑惑天慶皇拿什麼來維持規則和公平公正,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還有彆的勢力,可刻意破壞規則本身就是一種試探。
儘管試探出來的東西,並不是他們想要的。
然而天慶皇看好戲的神態過於明顯,他們頓時意識到,陡然出現的高手跟天慶可能沒什麼關係。
天慶也是聽令辦事的那個。
二皇一王一太子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,仿佛高高在上的驕傲被什麼壓下去了一截。
柳芸喝著茶,很想吃桌上的點心看戲,怕顯得過於另類就忍了。
她提前猜到有一股勢力在維持和平,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破壞規則。
畢竟,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。
若是現在破壞了規則,她就得出麵來維持六國盟會的規則,在沒有任何資料的情況,不會比以前的人做得更好。
當然,更重要的是麻煩。
她從未將雲昭看成自己的,對於六國還受人鉗製並不難接受。
倒是其他人一直以來的三關被顛覆了,跌宕起伏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震驚的四人呼吸急促,好半天平靜不下來,可見真相對他們的衝擊有多大。
柳芸瞥了瞥天慶皇的幸災樂禍,這人高興什麼?
人家受打擊好歹四個人一起,有個伴。
天慶皇當初可是一個人備受煎熬,連個小夥伴都沒有,那是何等的憋氣?
大臨皇謹慎的開口:“你們就是主持六國盟會的?都是什麼人?”
之前他就覺得六國盟會有很多空子可鑽,來的路上想了不少辦法,可實在沒想到還有人能更加高高在上,自以為是的主持盟會。
白須老者睨著幾人,冷哼一聲:“本使者來自霧仙島,特意出世來主持六國盟會的,盟會既然有自己的規則,並且進行了這麼多年,各位還是遵守規則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