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耀皇心塞的說道:“原本朕打算一邊塑造一個有勇無謀,衝動易怒,卻相對直來直去的皇帝,降低其他人的警惕心。”
“一邊解決五城的事。”
“還能讓雲昭太後將一些心思用在這上麵,就能減少對比賽項目的關注。”
“指不定就能影響雲昭在比賽上的成績,替永耀解決一個敵人。”
最近一兩年的暗中交手,永耀一直在吃虧。
永耀皇早就想給雲昭一點顏色瞧瞧了。
龐洪臉色變了變,得,後麵的事他都知道了。
明顯是永耀皇猜中了開頭,沒有算好結尾。
雲昭太後根本不照他的劇本來,反而另辟蹊徑,提出了一百年稅銀的法子。
說實話,以前的人從未如此敢想。
有能力這麼想的,那都不是還債了,而是直接讓人上貢。
既然是上貢,自然也不會有年限的說法。
所以,雲昭太後這一提議分明是踩著所有底線來回蹦躂,讓人發作找不到足夠的理由,不發作又嘔血。
永耀皇說計劃不太成功都是美化了,分明就是夭折了啊!
怪不得怒氣這麼盛。
永耀皇不知龐洪已經看透了真相,還猶自鬱悶:“天慶皇剛登基,又有那樣的經曆,本身是個不願意惹事兒的。”
“朕一旦提起這事兒,跟雲昭太後吵起來,天慶皇必然會和稀泥。”
“大臨皇去年才剛跟雲昭打了一場,肯定不願看到雲昭得了好處發展壯大。”
“地歸太子沒有話語權,大概率會人雲亦雲。”
“至於欣月攝政王……嗬嗬,隻剩下她時,無論反對支持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柳芸:“……”
分析得好像有點道理,不過,再次感覺到永耀皇對女人打從骨子裡的蔑視。
嘖嘖,這丫的還沒有學乖啊!
看來,是該讓他多嘗嘗來自女人的關愛了。
龐洪沉了沉:“天慶皇和大臨皇也確實站在陛下這邊的……”
兩人成功按照永耀皇的算計和了稀泥,也成功讓雲昭太後改變了非要五城的初衷。
到此為止,計劃都還正常。
可雲昭太後一開口,一切就脫離了既定的軌道。
永耀皇麻了:“結果……並沒有如朕所願。”
事實證明,雲昭太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個人。
龐洪啞然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雲昭太後難纏又不是才知道,主子乾啥將事情想的那麼好?
把鬱氣說了出來,永耀皇舒服多了。
眼見這麼久了,龐洪都沒什麼問題,永耀皇終於放心拿起了那本書。
龐洪擔憂的問道:“陛下,那雲昭太後咬死了一百年的稅銀……還能怎麼辦呢?”
不是要早些結束,才能安心爭資源嗎?
永耀皇眼神一沉:“此事,就看誰熬得過誰了。”
聞言,龐洪表示無法理解,這跟拖時間有什麼區彆?
何況,永耀皇這麼一搞,雲昭今日不還是遙遙領先?
反觀永耀,排名看著就有些許可憐。
而柳芸笑了笑,反正急的不是她。
永耀皇收斂心神,終於看清了書上的內容,臉色頓時成了調色盤,精彩紛呈。
論國土麵積,永耀夾在中間是最小的。
加上最早時,永耀的國土資源開發有限,顯得非常貧瘠,發展的確堪憂。
那時每次六國盟會墊底就算了,居然是最近幾次才贏了欣月,擺脫倒數第一窘境的。
永耀皇難以置信,很想將書摔了說一句都是騙人的。
可打心底的他也知道都是真的。
否則,誰會特意編造這麼厚一本資料,還特意送到他麵前隻為騙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