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師也搖了搖頭:“微臣也看不懂雲昭皇,倒是那地歸太子不簡單,陛下還是多注意一些。”
戶部尚書眨了眨眼,心裡隻剩懵逼,可本能的知道此時不用他發表什麼意見。
反正國庫不用再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,還看不到進賬就滿足了。
天慶皇神色嚴肅了一絲:“確實,地歸太子不顯山不露水的,從來天慶開始就表現得非常中庸。”
“此人完全一副做不了主,輸贏隨意的樣子,誰都摸不清他在想什麼。”
帝師點了點頭:“能夠將一條路走得不偏不倚的,也絕對是一種本事。”
“根據我們的消息,這次來六國盟會的原本是地歸皇,雖然被欣月王朝那麼一折騰,地歸確實遭難無數,可並不影響地歸皇出行。”
“何況,地歸皇還特意冊封了太子,就是跟永耀和大臨想的一樣,讓太子監國便是。”
“可出行之前,地歸皇突然暈倒,禦醫判斷有中風的跡象,不宜遠行,這才換成地歸太子。”
天慶皇點了點頭,對地歸太子從未放鬆過警惕。
喃喃的說道:“這地歸太子,跟當年的皇兄皇弟……很像啊!”
他口中的兄弟當然不隻一兩個,他當年被害得多慘,隻有自己最清楚。
見天慶等人開始收尾,柳芸這才將放在這的技能收回。
睜開眼還在半路上:“我也覺得是。”
其他人沒在同一輛轎攆中,紅葉和青葉說話就沒那麼顧忌。
紅葉:“主子覺得什麼?”
柳芸:“地歸太子,不是個簡單的人。”
青葉眨了眨眼:“地歸太子?奴婢……”
柳芸輕笑:“是不是提起來都覺得沒什麼印象?”
紅葉和青葉連連點頭,隻想到一點,話很少。
柳芸:“那是他故意為之。”
“每次出場不前不後,每次離開也不早不晚,一直處在中間。”
“不挑事兒,也不會輕易和稀泥拉仇恨,偶爾說幾句無關痛癢的,似乎也沒有徹底置身事外。”
“要說參與也沒有任何的跡象,總之,將中庸之道表現得淋漓儘致。”
“若非總共隻有六國,他還會更加泯滅於眾人。”
尤其,聽帝師那個消息,地歸皇暈得未免也太巧妙了。
中風的跡象?這種模棱兩可的病還真是說不清楚。
皇帝惜命,自然就不會再折騰了。
紅葉震驚:“他想做什麼?難道不在乎需要爭取的資源嗎?”
柳芸:“彆人怎麼知道他在不在乎?你們再看,地歸的積分可排在第三位,隻比天慶差三分,一場比賽隨時都可能翻盤。”
“三日過後,雖然大部分資源都被雲昭得了,實際上地歸到手的資源比天慶都多。”
“無聲無息的,隱藏在暗中的毒蛇才可怕呢!”
聞言,兩人連忙翻了翻這三日的記錄。
果不其然,地歸的積分雖然比天慶少,可到手的資源排第二。
主要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排名比天慶高,所以得手多一些。
今天的資源都被雲昭拿了,而雲昭一行人先救天慶的,這才導致地歸的排名降為第三。
說話間,柳芸將技能伸到了地歸太子的隊伍裡。
轎攆裡的地歸太子依舊是那副溫和無害的樣子,身旁並無其他人,自然沒有說話。
可這人還能一直偽裝著,這份忍耐力絕非尋常。
一直到回了駐地,回了院子進了屋,地歸太子在榻上坐了半晌,周身溫和的氣質才慢慢褪去,露出一絲銳利的鋒芒。
整個人仿佛出鞘的利劍,冰冷孤傲,傲視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