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芸看著先天老頭的眼睛，發現當她說兩隻手之數時，老頭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。
頓時了然，看來霧仙島的先天人數遠遠超過十。
先天老頭分明是不屑她連想都不敢想太多。
她本來就沒指望先天老頭會老實交代。
霧仙島將自身的消息藏得那麼嚴實，這類消息應該不會隨便往外傳。
倒不是怕什麼敵人，而是單純的規定。
可在霧仙島內部，應該不算什麼秘密。
換位思考，若她掌控這麼多高手，必然也是需要一些競爭機製才方便管理。
要有獎勵才能讓大家努力練功。
何況，霧仙島要有吸引天才的東西，這先天高手的數量也是一種籌碼和奮鬥目標。
柳芸挑眉，也不說破，繼續問道：“有三十嗎？”
先天老頭疑惑，光是這麼問有什麼結果？
“老夫是不會告訴你的，你就彆多費心思了。”
柳芸淺笑，這句話裡的驕傲自豪可一點不少，看來，數字還要往上。
這麼說，還真是驚人了啊！
柳芸一臉詫異：“難不成還超過五十了？”
先天老頭無語了：“老夫又不回答你，太後這麼問有什麼意義？”
柳芸表情玩味兒：“有啊，可你不懂。”
反駁得這麼快速，有條件反射回避的反應，但是沒有心虛，看來，接近了。
先天老頭皺眉：“太後有什麼必要在這裝神弄鬼的？”
“最好趕緊放開老夫，否則，老夫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？”
柳芸被逗笑了，不過也沒急著折騰人，她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猜測：“哀家聽說，霧仙島到目前為止，有五十五個先天。”
“霧仙島還真是洞天福地啊，難道特彆適合練武？不然怎麼能有這麼多先天呢？”
先天老頭先是沉默，眼神閃過一絲疑惑，“哪有……”
突然反應過來，等著柳芸：“你在套老夫的話？”
聽說是什麼鬼？上哪兒聽說去？
柳芸嗤笑：“是又如何？看來，霧仙島的先天應該不會超過五十五。”
“嗬嗬，不知道哀家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莫名其妙的威脅嗎？”
“你到底哪來的底氣認為哀家不敢動你？”
柳芸轉身回到桌前：“小凝啊，人交給你了，為了以防萬一，將他的依仗廢了。”
“到時候就算逃走或者救走，也是個廢人，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霧仙島呢？”
龍凝笑嗬嗬：“是，主子。”
小手伸出來，一臉不懷好意的對準先天老頭的丹田。
鳳池在一旁看著龍凝戲耍敵人，嘴角微微勾起，還是這麼愛玩。
偏生主子就縱著她。
終於意識到龍凝要做什麼，先天老頭眼睛差點脫臼，盛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你……你，你們，敢。”
柳芸玩味兒：“你猜我們敢不敢？”
先天老頭臉皮都在顫抖：“太後當真不怕霧仙島的報複嗎？”
柳芸挑眉：“霧仙島有五十多個先天，不知你是什麼重要的人物，值得霧仙島為你踏足大陸，報複雲昭？”
先天老頭臉上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，心頭終於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。
廢掉他的武功，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彆？
當生命安全受到威脅，先天老頭終於沒了往日的高傲和篤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