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格悠然自得的席地而坐，姿勢竟然還有幾分養眼。
“大臨和雲昭之間，無論有沒有我，這仗也不會停歇。”
“太後娘娘不會認為是我禍害了雲昭吧！”
柳芸抬瞼：“嗯，不會，你還沒那能耐。”
陸格：“……”
傷害性不強，侮辱性挺大的。
柳芸：“好吧，哀家明白了，你既然這麼關注雲昭，就應該知道六扇門。”
“而六扇門總捕頭對查案有一套，你可以去帝京城找他，哀家會給他送一封信，讓他幫你查一查當年的事。”
“至於平反，還什麼清白的事……嗯，還是不要想得太好，一切等查明真相再說。”
陸格眨了眨眼：“看來，太後是想特意支開我，不準備讓我回天臨關了。”
“可太後應該知道，這也免不了大臨和雲昭的戰爭。”
“戰或不戰，取決於當權者。”
柳芸：“廢話，你要真的這麼重要，你以為現在還能坐那兒跟哀家說話？早就橫著被拖出去了。”
“雖然不能免除戰爭，可天臨關沒有你，雲昭的邊城至少輕鬆一半。”
“而且，你搞這麼多事兒，或許是無聊，可真的沒有引起雲昭當權者注意的心思嗎？”
“你自己查，有些資料檔案你是接觸不到的。”
“此事兒涉及先皇，敢接手，無所顧忌調查的人也不多，但凡有這本事的，也不會輕易被人收買，又憑什麼幫你一個大臨人的忙呢？”
陸格表情微微凝固。
有些原本篤定的東西似乎在破碎。
第一次有了一種被看透的感覺。
略微難受，尷尬，心累，還有一種被讀得懂的喜悅。
他一個外人，能拿到雲昭的通行證，所謂經商行走的戶籍等等都是臨時的，根本接觸不到想要調查的東西。
“所以，你看見哀家，其實高興都大過恐慌吧！”
柳芸淡淡的說道：“之前你在試探哀家，不是為了大臨或者天臨關，而是想知道哀家有沒有可能幫你走上另外一條路。”
“怎麼，哀家讓你去六扇門，你還有不樂意的？”
陸格訕訕的摸了摸鼻子：“六扇門總鋪頭，白沐？”
柳芸：“至少他可以幫你查看你接觸不到的資料。”
“你若不放心可以自己查。”
陸格：“白大人斷案如神的名聲早就一步步傳遍雲昭了，陸某沒什麼不放心的。”
“說來說去，太後還是想支開陸某啊！”
柳芸諷笑：“你若不想要，哀家也可以殺了你。”
“想的話，從此就彆再回天臨關。”
“莫非你還想為大臨皇鞠躬儘瘁，拋頭顱，灑熱血？”
聞言，陸格突然覺得脖子有點冷：“不至於不至於……陸某還是去帝京吧，兩全其美……”
柳芸嘖了一聲：“在哀家這裡，隻要你不再做天臨關的軍師，什麼都好說。”
這嫩蔭庇，從見到她開始就在期待這結果了。
她將梯子遞過去還不願意下來，傲嬌個什麼勁。
陸格：“……”感覺被罵了，他還沒證據。
他也沒想到太後這般爽快啊，多少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他以為還要費點心思才能達成目的呢！
柳芸：“你的目的哀家應了，那哀家有幾個問題，你就爽快點給答案。”
陸格點了點頭。
柳芸：“去年大臨遭遇的大災，攻打雲昭讓難民當炮灰送死的主意，是你出的？”
她是可以給陸格機會，讓他去調查他想要的真相。
畢竟先皇這坑神的鍋，她都沒眼看了，不想替他掩藏什麼。
不過，陸格這個人，她得多了解了解。
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大臨的機密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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