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現在打八大家更為重要。
難上加難這種事,還是少做點為好。
到時候各家餘孽肯定興風作浪,依舊能讓雲昭不得安穩。
諸葛明:“雖然是麻煩了一點,前期肯定要麵對各方麵的輿論攻擊,可做不做女皇,有什麼區彆?”
柳芸瞥他一眼:“對啊,你也說沒區彆。”
“那登不登基有什麼關係?我為什麼要去麵對輿論,還要想辦法處理?”
“反正現在幼帝是真的小。”
“不登基,至少哀家不用看沒完沒了的奏折,這點就值得高興了。”
還有,女皇的龍袍肯定比太後的朝服重,她才不換呢!
諸葛明和朱慶:“……”
這種理由……讓那些爭了一輩子還摸不著的人情何以堪?
諸葛明有種不祥的預感:“那奏折……”
柳芸微笑:“就勞煩兩位先生幫忙處理了,畢竟我也還沒回到帝京,而且,儘可能早些培養小皇帝。”
“五皇子還沒斷奶呢,是一張白紙,需要正確培養他的三觀,可千萬不要長成盛元帝這樣的,掰都掰不回來。”
雖然有所猜測,諸葛明還是很無語的。
竟然就隻是因為不想看奏折就拒絕做皇帝?
這樣的理由……太驚人了。
柳芸瞥了諸葛明一眼,很清楚他的想法,卻不想解釋。
不在其位不謀其政。
身為女皇,很多事情責無旁貸,下麵的人會將事情都遞到她麵前。
不管也得管。
隻要她不是女皇,哪怕皇帝是個幼兒,有些事情她都可以撂擔子。
文武百官就會儘心儘力的乾該乾的事兒。
六部分管所有政務,當官的不辦事,還指望她這個太後不成?
同樣一件事情,他們在處理的時候可以不管太後,不問太後,卻一定要詢問皇帝的。
然而,柳芸覺得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親自過問,把控大方向就行了。
不然個個都來請示,一人一件事就幾句話,再加上其他的事情,估計也彆想有早睡的一天。
僅僅是奏折算什麼理由。
畢竟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看奏折才能好好了解。
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進宮麵聖的。
諸葛明和朱慶也沒辦法,誰讓他們碰見一個總是嫌棄麻煩的主子?
沒辦法,還是商量正事兒吧!
看得出來,勸是勸不了了。
帝京城,當太後令傳到各府之後,在錦衣衛的駐地,有錦衣衛帶著一名穿戴帷帽的女子進了昭獄。
被皇帝的人禍害了幾個月的昭獄,跟之前的樣子大不同了。
多了一分陰暗,陰氣,以及血腥味。
沈夫人強迫自己忍住不抖,繃著臉跟上前麵的人,不敢往其他的地方看。
腦子有些犯暈的拐著彎,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,帶路的錦衣衛終於停了,拿出一把鑰匙開了牢房的銅鎖。
鐵鏈拉扯的聲音讓周圍顯得更加寂靜。
沈夫人快步走近牢房,淚目的扶起稻草中半迷半醒的老人:“爹,爹……”
清國公迷糊的睜開眼,看見沈夫人一個激靈:“你……你怎麼回來了?已經過去很久了嗎?半年了?”
牢房裡不見天日,日子不好過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