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官員趕了過來,那明黃的褻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。
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了,條件反射的大嗬一聲:“大膽賊人,你竟然敢挾持皇上,就不怕抄家滅族嗎?”
連六部尚書都不知道謝毅是什麼人。
大家自然震驚軍營裡居然有人敢鬨事兒?
而且挾持了好久沒出營帳的皇帝?
這太特麼離譜了。
一時之間,誰敢動?
謝毅無語,抄家滅族?
造反不就是抄家滅族的事兒,也不多這一件。
“太後呢?我要見太後,讓太後出來,否則,我現在就結果了他。”
手上握著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陶瓷碎片,鋒利的一端抵住了皇帝脖子,還用了用力。
“皇帝”:“……”
這綁匪沒經驗啊!
手抖,手生,說話時還掌控不了力度。
結果,流血了。
脖子上肯定會有痕跡,到時候他不死一死,都唯恐彆人看出破綻。
這糟心的玩意兒,身上有沒有價值抵一命的東西,不然他虧啊!
“皇帝”忍不住在謝毅身上掃視,看見他頭上的白玉玉簪,嗯,看起來有點份量。
再看到謝毅腰帶上的玉扣,腰間掛著的玉佩壓袍,嗯嗯,那不錯不錯了。
這年頭,玉其實沒有比金子貴太多。
隻不過,自喻為讀書人,這些人身上很少穿金戴銀的,唯有玉才能彰顯其高雅。
尤其是純淨的羊脂白玉,讓人更覺富貴而不俗。
甚好甚好。
眾官員可沒皇帝這麼多心裡想法,都被謝毅的話驚呆了。
什麼?
太後?什麼太後?太後在哪裡?
太後為什麼會在軍營?
眾官員靈魂發出無數小問號,內心是顫抖的。
難道之前的太後令……
不行,不敢想,不能想了啊!
朱慶:“太後豈是你想見就見的?”
瞄見戶部尚書的態度,眾官心口一顫,實錘了,太後還真的在啊!
這怎麼可能呢?
從天慶怎麼回來才能這麼快?無法想象。
謝毅冷笑:“這麼說,太後也不在乎皇帝的命嗎?”
還挑釁的看皇帝一眼:“你母後就這麼不在乎你的命?”
“皇帝”撇他一眼,他又不是真的,在乎什麼?
何況,是真的也不在乎那叉燒兒子,小皇帝心裡可有數了。
謝毅一噎,這什麼情況?
皇帝聽到這話為什麼毫無波動?
母子倆的感情好得這麼牢固嗎?
“在乎啊,哀家在此,你想做什麼?”柳芸聲音響起,眾官快速讓路。
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比以往更年輕的太後。
這這……二十多歲的太後?
難不成皇帝出事,還能讓人年輕?
說好的喪夫又要喪子之痛呢?
柳芸覺得太過年輕稍微離譜了點,所以又上了點妝。
不過夜色下,火把燈黃,謝毅看著沒有百官來得震撼。
“給我準備一匹馬,不然,大不了我跟皇帝同歸於儘。”
“能拉皇帝陪葬,我這輩子也值了。”
聞言,柳芸笑了,這話……可真的要說到做到哦!
她等著這一天的到來。
柳芸:“來人,準備馬。”
大晚上的,捂被窩裡不香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