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皇和八大家撕破臉撕得突然。
駐紮帝京的旁支根本來不及撤走。
古涵箬一夜之間從貴女變成了孤女,不說戶籍了,多點的錢財都沒來得及帶走。
而先皇下令嚴格盤查進出城的人,古涵箬根本混不出去,隻能躲在城裡,靠典當身上的首飾過日子。
這日子自然越過越差,典當的銀子用完了,就開始饑一頓飽一頓的過著。
古涵箬才發現,她似乎沒有謀生的技能,根本賺不到錢。
加上她這張臉長得漂亮,很多地方不能去,可把人憋壞了。
後來皇帝禦駕親征,對八大家全麵打擊,古涵箬就不敢隨便出門。
誰知過完年,八大家徹底被滅,古涵箬心底最後的一點希冀徹底破滅,再節約,手裡的銅錢也有用光的時候。
餓了三天後,古涵箬才不得不來找白沐賭一把。
無論白沐出於什麼想法,隻要幫她安排一個棲身之所,她就能在白沐查到她身份之前,騙取一些銀子和一個身份戶籍,倒時候才能徹底離開帝京城。
然而,她想了很多,白沐卻不按劇本走。
主要古涵箬找錯人了,白沐就不是會在乎名聲和異樣眼光的人。
換成其他官,或許為了不被人指指點點,確實會將人先帶走再說。
調查需要時間,足夠古涵箬緩過來了。
至於怎麼騙錢騙戶籍,自然是之後的手段。
這第一步就跪了,後續根本無需再考慮。
柳芸一眼看穿:“身體太虛,可彆讓人隨便死在牢裡,讓大夫給她瞧瞧。”
白沐摸了摸鼻子,還真是啊!
不過,這亂臣賊子自己跑到他麵前來,跟自首有什麼區彆?
他做六扇門總捕頭的時間也不短了,還第一次碰見這種事。
果然人活得久了,什麼樣的奇葩都會遇到。
沒有了古家,古涵箬就是個待宰的羔羊,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算計白沐?
難不成當初截胡沒成功,內心還藏著不甘?
尤其看白沐三級跳,已經位極人臣,掌控實權就更加遺憾了?
走投無路的算計也能率先想到白沐?
或許還覺得她那張臉能夠讓白沐心動?
柳芸回到馬車,表示完全不能理解這種小姑娘的想法,難道她真是老了嗎?
坐在馬車上晃悠悠的出城,行在水泥官道上,速度實則不慢。
柳芸異常滿意修路的決定,馬車震動弱了不少,人舒服多了。
想到減震,或許空了讓墨言試試把彈簧給搞出來?
那坐馬車就真變成一種享受了。
喝了口茶,柳芸瞥了一眼坐在門口,穿著三品官服的精神小夥:“六扇門不忙了嗎?”
白沐正襟危坐,背挺得跟長槍一樣,目不斜視:“幾乎都捋順了,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。”
柳芸好想扔個白眼過去,可不是什麼一時半會兒,說不得就是一兩天。
這小尾巴就這樣被帶上了。
白沐沒有絲毫不好意思。
早朝的時候就見太皇太後心不在焉,仿佛有什麼急事的樣子,有機會肯定要跟去看看熱鬨。
能讓太皇太後這麼關心的事,就不會是什麼無趣的小事。
好久沒奔在吃瓜第一線了,無比想念。
帝京城附近的官道早就修好了,半日不到,柳芸等人就到了地下帝城附近的風雲河水域。
這裡,因為急轉彎的地形,當初還因為拋屍事件發生了瘟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