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猶豫：“是因為雲昭現在還弱嗎？”
柳芸歎息：“是啊，所以需要保護有生力量，不能一屆大比，廢了一半，那就沒意義了。”
“可長久以往，這種比武不再新鮮，又被大家研究透了之後，沒有威脅和緊迫感，並不利於成長。”
“無法見血的武者，挑選出來也沒多大用處。”
“將來的雲昭大比，必然還是要生死不論的。”
經得起血雨腥風，直麵生死，才算真正的高手。
當整體水平不再處於弱勢，優勝劣汰是必須的。
不過，現在的比賽還有一種單純的美好。
擂台上的武者你來我往，打得好不熱鬨。
柳芸現在的眼力和實力都不一樣了，對於三流武者的對打看得清清楚楚，而且，還會覺得像小孩子的打鬥。
一招一式，感覺破綻極多。
然而，落在一般人眼裡，反而是三流檔次的最精彩，招式人影什麼的，還能勉強看得見。
內心就是滿屏握草，好厲害，好牛逼……
二流以上，越高檔，一般人越看不懂。
勝負快了很多不說，就算勢均力敵，他們也看不清都做了什麼。
隻能感覺兩道模糊的影子交錯，仿佛帶著破空聲，又仿佛聽到刀劍的急速相碰聲，再然後……就沒有然後了。
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看完了也跟沒看似的。
還不如三流高手的對打，能感覺得到精彩和熱血。
這次三流檔次的前兩名都很魁梧，若非移動速度也不慢，柳芸都要以為是來露肌肉的了。
不過，有意思的是，一人練的是手上功夫，一人主練腳下功夫，年紀都沒有太大，正值壯年。
練腳下功夫的，大多時候手腳換用，仿佛陀螺，雙腿踢成了旋風。
另一人的手部力量也不俗，將對方的攻擊全擋了下來，偶爾還能抓住對方輪起來甩。
殺傷力不大，但是場麵好看啊！
每每都能惹得觀眾陣陣驚呼，掀起無數聲浪，大感值票。
葉晴眼睛放光，還第一次看到這麼真實的搏擊。
兩人擅長拳腳功夫，都不用額外的武器，拳拳到肉的感覺讓人熱血沸騰得很。
“太皇太後覺得，誰會贏？怎麼看起來勢均力敵，各有千秋？”
柳芸：“手上功夫的。”
葉晴和沈夫人一愣，沒想到會聽見這麼明確的答應。
葉晴：“為什麼？臣怎麼感覺……手上功夫的一直被對手壓製？”
柳芸：“看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，可誰在滿地跑啊？”
“手上功夫那個雖然一直在防禦，可腳下移動有限得很。”
“腿上功夫那人撕不開對手的防禦，遲早能累死他。”
手臂功夫的人看起來被壓製，而且十分緊張警惕的對敵，那確實胳膊擰不過大腿，他隻能防守，無法貿然攻擊。
然而，滿擂台噠噠噠，跑得炫酷又歡快的人已經汗流浹背了，敵人消耗的體力可不多。
擂台上的兩人明顯也發現了問題。
腿上功夫的人呼吸絮亂，慢慢就著急了起來，敗像已露。
手臂功夫的不急不躁，反而越發小心謹慎，收縮防線。
柳芸看得連連點頭：“心性不錯，是哪個門派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