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跳起來玩刺殺了,動都動不了。
身上仿佛壓著無數座大山,連呼吸都困難。
率先喊出來的男人為自己的火眼金睛嘚瑟:“乾嘛不說話?說不出來了吧,果然心虛有貓膩,你這不知道哪朝的黑心玩意兒,竟然想對太皇太後不利。”
“我就知道今天人多,總有些不做人的想渾水摸魚。”
其他人恍然,頓時幫腔。
“一定不是雲昭人,但凡雲昭人,再黑心肝都不會對太皇太後動手。”
“就是就是,沒有太皇太後,哪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。”
“隻有敵國才看不得我們好。”
“你們看,他一個字不敢反駁,證明我們都說對了……”
刺客臉色漲紅,腹中缺氧,眼白上翻。
神特麼的一個字不敢反駁,讓後麵用手臂桎梏著他命運脖頸的老兄將手往下移一移再說這種話。
瑪德,嘴巴鼻子都被捂死了,哪有嘴反駁?
“這就不是個好東西,趕緊將他打暈了,待會兒交給錦衣衛。”
刺客眼睛模糊,意識開始離家出走,最後的清醒是……不用打,他已經要暈了。
一時之間,這局部略微騷動。
當然,並非所有人都能這麼睿智,隻不過,好幾個地方鬨了騷動,不少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。
然後,還沒有人帶頭跳出來,其他人就還在猶豫。
畢竟,地方這麼大,太皇太後身邊那麼多錦衣衛,可都是高手。
而且,比武大會還有很多武者,很多隱藏高手,真要亂起來,大多數未必會冷眼旁觀。
他們可以不怕死,但是就算送人頭也未必能完成任務,希望相當渺茫。
沒有人統一發出命令,這些人就會權衡,想要找更好的機會。
如果此時有人跳了出去,估摸著其他人也不會多想,隻會有樣學樣,趁亂找機會得手。
可現在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,一時半會兒沒人動,他們就徹底失去了機會。
柳芸反應及時,陸衝也讓隨時待命的錦衣衛整齊的衝了進來。
從最下麵,和觀眾席最上麵,將所有吃瓜眾都包圍了起來。
手放在繡春刀上,一臉嚴肅的掃視著所有人。
誰敢跳起來,他們就敢摁下去。
觀眾席突然安靜了下來,大多老百姓都淡定得很,小場麵,不怕的。
太皇太後的錦衣衛都是老百姓的好幫手,他們沒做什麼虧心事,當麵也不怕錦衣衛。
最多不知道該竊竊私語什麼。
有想法的都在這一刻乖了,決定先看看再說。
也有人招來錦衣衛將可疑人員帶走,倒是沒引起什麼騷動。
見狀,柳芸終於安下心來,又喝完一盞茶,感覺之前想比賽完再安心吃午飯的想法很蠢。
可現在……幾萬人呢,她總不能就招呼自己小團夥吃吧!
那不會香的。
正想著,擂台上的兩人有了一些變化,可能覺得擂台太過局限,兩位高手從地麵逐漸打到了空中。
柳芸眼睛一亮,突然有了主意,招來陸衝低聲吩咐了兩句。
不隻是她,所有人對兩人的比賽結果都不感興趣。
隻盼著趕緊結束好回家吃飯。
可打起來的兩人感覺不到眾人的焦慮,全心全意,隻想戰勝對手。
打著打著,甚至忘了是在比賽,隻想勝對手一式半招。
突然,裁判敲響了結束的銅鑼,全場陷入了安靜。
正火氣滿滿的兩位比賽者不約而同的停手,一人掐著手臂,一人梏著對方肩膀,二臉懵逼的看著裁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