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馨心中憤怒,眼神陰沉。
無畏的站了起來,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錦衣衛。
錦衣衛雖然隻是一名下屬,可看濮陽馨的眼神更冷,麵對對方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,他會怕死嗎?
同樣的角度,同樣的力道,繡春刀再次敲上了濮陽馨的膝窩:“跪。”
膝蓋重重的接觸地麵,濮陽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雖然她成為濮陽家的家主還經曆了一番爭鬥,可也從未經曆過這樣的痛苦和侮辱。
不僅是身體受罪,心裡更加難堪。
濮陽馨突然覺得他們真的小瞧了錦衣衛。
一個小小的下屬,眼神就是經曆了很多生死的,無所畏懼的樣子,整個錦衣衛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絕對比想象的高多了。
柳芸輕笑:“彆折騰了,不想跪,就站著吧!”
挑眉,柳芸看向敲打濮陽馨的錦衣衛:“把人拉起來,彆跪了,到底是欣月王朝百年世家出來的人,看在攝政王的麵子上……哀家許你不跪就是。”
跪不跪的有啥關係?
不自信的人才會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彰顯皇權。
而且,要她跪的時候不想跪,那站著受罪吧!
剛剛那兩下結結實實的跪地,也不知道膝蓋還好不好?
現在站著才是負擔。
濮陽馨還以為太皇太後讓步了,覺得短暫的勝利也是勝利,冷哼的站了起來,表情陡然一變。
膝蓋傳來一股鑽心的痛,深入骨髓,突然就麻木了,好似膝蓋不存在了一樣。
濮陽馨震驚的看著太皇太後,這女人……故意的吧!
柳芸覺得濮陽馨一個女人就能撐起一台戲,專業變臉都沒她這麼精彩。
其他三人看出點東西,但是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,隻是直覺可能跪一跪比較好。
太皇太後那話聽起來很陰……
不過,他們膝蓋剛彎,柳芸就開口了:“彆了,還是跪你們主子吧,哀家也不需要,怕折壽。”
濮陽馨:“……”有被內涵到,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?
膝蓋越來越沒有知覺,讓她一顆心跌落穀底。
白沐端起熱茶,輕輕吹著茶沫子,心裡明白,太皇太後從來不在乎這些場麵活兒,跪與不跪,隻有對麵的人覺得自己虧。
柳芸是見過濮陽馨的,那時候的狀態完全不一樣,現在用冰冷凶狠的外殼也掩飾不了她眼底深處羨慕嫉妒般的虛弱。
到底羨慕嫉妒什麼?這丫的來自欣月王朝,倒是有跟攝政王差不多的優越感。
不過,她並不關心濮陽馨的想法,她倒是很好奇其他三人。
夏侯時和司馬元還好,扮演錦衣衛的時候,隻是五官年輕了一些,現在恢複了本來麵目倒是不會認錯。
唯獨南宮泉,完全變了一副樣子,小肚腩竟然沒了。
富態的肉都沒了,臉上的皮雖然鬆弛了很多,可瘦下來的臉跟之前“見”過的差彆很大。
若非其他三人的態度,以及幾人在獄中的菜鳥互啄作為證據,連柳芸都有點不敢認。
柳芸揚了揚下頜,示意紅葉去看看:“南宮家主倒是讓人很意外啊!”
白沐也非常感興趣,猶自記得當初武林大會一見,這位的噸位都抵得上現在的兩人還多了。
南宮泉用力咬牙,臉上耷拉的皮明顯抖了抖,完全就是短時間內瘦下來的皮膚鬆弛。
不然,以他們接近巔峰的武功水平,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多了。
不應該這麼顯老。
武功?沒得講,當然被廢了,否則,哪能這麼讓他們見柳芸?
夏侯和司馬的反噬還沒來得那麼快,倒是南宮泉看起來很糟糕。
這會兒,也自然沒辦法阻止紅葉的靠近和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