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格說來，她的行為是異常的。
隻不過柳芸提前做了許多布局和刺激，篤定這些人不會放過那樣的機會，這才沒有仔細的掩飾。
到底是什麼給他們自信一定會成功？
信念感這麼強嗎？
四大家主：“……”知道了，但是難受。
“而且，南宮家主，你之前養的一身肉，莫不是就是為了類似的計劃準備的？”柳芸突然有些佩服。
一個圓潤富態的人突然變成一個瘦子，不論他怎麼辦到的，對敵人來說是很難聯想的，也很難當場識破。
南宮泉冷哼一聲，其實知道太皇太後說得對，沒有南宮綰，他們也不一定能成功，但是內心並不想承認。
“是又如何？左右不過是手下敗將，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。”
柳芸嘖了一聲：“哀家覺得南宮家主現在的體型，似乎跟那日又有所不同，所以……是縮骨功嗎？”
提到這個熟悉的功法，柳芸突然想到辰陽郡主，腦海中有什麼閃過，灼灼的看著南宮泉：“所以，你們南宮家有完整版的縮骨功？”
“那當年賢王家的殘缺版，莫不是南宮家故意給的？”
南宮泉驚訝了，這事兒……好多年了啊！
賢王一家都沒了。
為什麼還有人知道並提及？
看南宮泉的反應，柳芸就知道她的猜測沒錯，略微無語。
萬萬沒想到，這事兒竟然還有後續。
她就說，賢王為什麼會知道永暉寶藏，還暗中想搶藏寶圖，而且，哪來的縮骨功等等一係列無法解釋的事，仿佛都有了答案。
江湖四大世家的手，伸得比想象中長啊！
“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挑撥，都是你們乾的吧，那什麼江湖殺手組織，對了，當初追殺李安那老太監的人……也是你們的吧！”
柳芸存在心底的一些事突然就連起來了。
有些事情，無論是長公主，賢王等等，或者八大家都沒有理由去做，但是身為間諜的四大世家卻致力於挑撥離間，大事兒不好出手，小事兒肯定不放過。
白沐眼神一深：“所以，太皇太後那次去皇國寺，跟微臣第一次見麵，在路邊客棧避雨時遇見好幾波刺殺，有他們的人？”
柳芸：“這種好事兒，他們豈能不摻合？”
如果沒記錯，當初的殺手還有什麼江湖組織什麼狼來著？艾瑪，時間太長都忘了。
絕對是四大世家培養的暗處勢力。
明麵上四大世家唱紅臉，暗地裡讓殺手去排除異己，乾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，培養雲昭人去殺雲昭人，太特麼的惡毒了。
怪不得鴻雁樓被擠得差點生存不下去。
這種根深蒂固的情報組織，絕對是他們的大敵啊！
主要之前的帝京城有太多勢力了，有時候亂得她都沒分得清楚。
四位家主實在不防翻舊賬，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太皇太後。
有些事，隻要牽出了線頭可就藏不住了。
四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柳芸和白沐逐漸將一些疑雲給解開。
而整個過程甚至都沒他們什麼事兒，起因隻是他們說了為何會親自出手……
得到答案，柳芸對四人便不再感興趣，揮手讓林陽趕緊帶走，免得她現在就想掐死他們。
司馬元臉色難看：“太皇太後可答應給我等一個痛快？”
柳芸輕笑：“雖然哀家隻答應了你，沒答應旁人。”
“不過，除了濮陽家主以外，都說了話，哀家也認。”
“到時候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，但並非現在。”
“放心，你們雖然挺窮的，可抄來的家產供你們幾日牢飯還是足夠的。”
這些人在雲昭紮根這麼多年，銀子寶貝可以送走，房子土地等不動產可沒辦法。
所以，朝廷從四大世家手裡又得到一大批土地，那附近的老百姓剛好可以分一分，享受今年的政策。
春耕雖然晚了一點，可都不算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