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歸皇睜大眼睛:“不過是個女人,身為太子,何必長他人誌氣,滅自己威風?”
太子無語:“父皇很威風,人家已經打臉到家了,南宮家已經沒了,誰威風呢?”
地歸皇無力反駁,也覺得很鬱悶。
南宮可是他的依仗,就這麼被滅了?
大晚上的,他其實沒醒吧!
仿佛想到什麼,地歸皇戒備的看著太子。
太子露出八顆牙:“南宮家滅了,父皇也該想到了吧,現在還有什麼依仗不讓位?”
“不如下傳位詔書如何?”
地歸皇沒法動,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
他縱容南宮家行事,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偌大的南宮世家會這麼簡單被滅啊!
如果早知今日,當初他必然不會讓南宮家在這種時候針對雲昭。
連帶將他拖入深淵,陷入不利之境。
太子反而不急了:“父皇,南宮世家都能一夜被滅,旁人可不知那是雲昭人啊!”
“你說明日文武百官會不會很忐忑,很驚慌?會不會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南宮?”
“這該如何處理呢?”
“兒臣雖然監國,可終究是太子,有些事情也拿不定主意啊!”
地歸皇情緒很激動:“孽子,你果然早就想謀朝篡位了……朕還沒死呢!”
太子冷笑:“什麼叫謀朝篡位?父皇腦子糊塗了,連成語都不會用了?兒臣本來就是太子,父皇連坐起來都辦不到了,還如何處理國事?”
“兒臣登基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?怎麼在父皇心裡,還成了篡位者?”
地歸皇呼吸不順的盯著太子,不甘心,不平靜,還有苦難言。
太子坐在床邊邊,突然低下聲來:“父皇真是操心啊,你以為兒臣不知道你還想著那位弟弟呢?”
看著地歸皇陡然突出的眼珠子,太子覺得特彆好玩:“父皇啊父皇,三歲失蹤的皇弟,父皇真以為還能活著麼?墳頭草早就能建房子了吧!”
“父皇始終不相信自己會白發人送黑發人,可這不是經曆了很多次了嗎?沒長在眼前,反而這麼惦記著?”
“父皇以為兒臣為何一直留你到現在?不過是覺得有些人還挺煩的,兒臣羽翼未豐不好對付,比如,姓南宮的。”
“可現在……有人能將南宮滅了,若讓文武百官認為那是兒臣的人,那些頑固的老頭還不好對付嗎?”
陸衝以為占了很大的便宜,殊不知也幫了他很大的忙。
反正他們不會到處說他們是雲昭的錦衣衛,那他用一用,一直不好掌控的皇權不就手到擒來了?
這是得知南宮怎麼得罪雲昭後,太子突然意識到的事。
既然南宮滅門已經無法挽回了,就發揮餘熱,助他登基也是功德無量。
地歸皇臉色逐漸青紫,明顯出氣多,吸氣少:“你……你……竟然玩狐假虎威?”
太子輕蔑:“誰是虎?誰是狐?還不一定呢!”
“父皇還真是……都這樣了還想著真愛的兒子,你確定三歲就流落在外的皇子,就算沒死,就一定有本事管理好一個皇朝嗎?”
“你也不怕地歸就這麼亡了。”
以前不說是沒有必要,看父皇總是抱著一絲希望的撐著也挺有意思的。
加上他無法完全掌控地歸朝廷,讓老皇帝還活著會更加輕鬆。
誰知人老了經不住事兒,六國盟會的失利竟然也能直接氣癱瘓,還吊著一口氣就不想把皇位爽快給他,真是……不知道想什麼呢!
南宮沒了,突然就覺得沒必要僵持了。
錦衣衛雖然是敵人,可並不妨礙他利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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