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擺明院內人的嫌疑無限放大了。
想給自己洗白呢!
否則,哪裡需要做這麼多瑣碎的偽裝?
白沐點了點頭:“微臣問過管家,這批酒是他親自收的,一一檢查過完好無損才搬了過來。”
“太皇太後不妨看看花園裡還未開封的酒壇子。”
青葉抱了一壇子酒過來,柳芸抬眼一看,立刻發現了異樣。
酒樓明顯為了討好,送了一批好酒過來,全是泥封的。
熱鬨起來的時候,所有人都在拿酒,投毒之人現下毒已經來不及了。
所以,必然要趁開封之前將毒給放進去,才能保證無差彆攻擊。
可憐這一批泥封的酒壇子,凶手估計想吐血了,隻要他敢先開啟,必然會讓人發現。
匆忙之下,凶手用了中空的針。
用武功將針插進泥蓋子裡,然後將毒給輸送進去。
這工具準備得不可謂不全。
雖然這針很小,但到底是中空的,掀開表麵的紅色裝飾布,露出泥蓋子,就能看到一個明顯的針眼。
其實也不大,可特意的仔細尋找,還能看見有些酒壇子的泥蓋子上因為抽取針太過匆忙而帶起的土渣。
柳芸:“工具準備得齊全,就是運氣不太好,居然被泥蓋子給擋住了。”
白沐:“而且,此人行動的時間不多,非常匆忙。”
柳芸點頭:“不過,這毒藥的藥性必然很強,隻需要倒入一點就能造成現在這種局麵了。”
酒壇子這麼多,凶手哪來時間慢慢注入毒藥?
可以想象發現泥蓋子時是多麼臥槽的心情,然後慌亂又著急。
白沐繼續補充:“凶手行動急切,動作不可避免的會粗魯一些,有些壇子蓋上的紅布被折騰出了明顯的洞,或者刮絲。”
“如此明顯的痕跡,每一壇都有,管家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“但是喝酒的就未必會注意了,或許就算看見了,也不以為然。”
這麼多人搬上搬下的,被刮到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話說到這,都能明白是院內的人了。
一時之間,站著坐著或者躺著的清醒人士,不管有沒有中毒都呼吸一窒。
南宮綰悄悄握緊了劍柄,朝柳芸靠攏了一些,美眸噙著刀子射向本該成為小夥伴的一群人。
正當氣氛逐漸劍拔弩張的時候,陸衝提著繡春刀走了進來,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塊布,抱著一個東西。
路過白沐麵前頓足,讓他看了看,才呈給柳芸。
“哦,凶器?”柳芸沒上手,看見一根冒著寒光的針,一端還連著一小節竹筒,裡麵有個推的竹片。
這……不是古代版的注射器嗎?
怪不得推測凶手時間非常緊張,人家還能將所有酒壇子都注入了毒。
有這東西,省大把時間了。
南宮綰淩厲的環顧一周,看向白沐:“凶手是誰?”
她對白沐的破案能力印象深刻,所以篤定他知道了。
白沐輕笑:“自然是你們自己人。”
“而且,還考慮給自己開脫,此人心思縝密,考慮深遠,定然不隻準備了小二那麼一個障眼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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