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夜色,白沐神色儘是灑脫坦然:“對於太皇太後,白某敢說沒有越過半點禮義廉恥,人倫常綱。”
“太皇太後於白某有知遇之恩,提拔之恩,是忘年之交,是知己。”
他從未越過底線,所以他坦然,毫不心虛。
陸衝沉默,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?
“未儘之言?”
白沐淺笑,撫了撫慕雲劍,盤了兩個月,越發的如臂指使,用得順手了。
“可她不是太皇太後。”
被陸衝糾結的神情給逗樂了,白沐從未見過表情如此豐富的陸衝,“隻是,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不是?”
陸衝一愣:“所以……”
白沐:“所以,糾結那麼多乾什麼?”
“即便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真的有傾慕,也就是短短幾句話的功夫,再醒來,她就不在了,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甚至我連她真名叫什麼,長得怎麼樣都不知道,就再也見不到了,想那麼多,豈不是庸人自擾?”
就算有刹那的喜歡,也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。
餘生還長,他何必把自己困在其中。
她留下的這把慕雲劍,何嘗不是這種意思。
那樣聰慧的女人,還了解他,總能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放下,令他釋懷。
換成彆人,留個念想或許還會把人困住,一輩子都掙脫不開。
但是以他的性格,有了念想,並且還讓他命名,那就會放過自己。
因為理智的知道現狀,清楚的明白事情的不可能,所有的感情在名字落到長劍那一刻,真的就隻是念想了。
重要的是命名這個舉動,可以解脫自己。
至於劍的名字,無論是什麼都行。
那個人,真是把他剖析得明明白白。
當然,這種辦法隻針對白沐,一個無比理智的聰明人,還沒來得及深陷,隻是刹那的感覺,並不足以讓他沉淪。
換成其他人,不說成不成功的話題,很可能都無法理解。
比如陸衝,感覺明白了什麼,又像是什麼都沒聽懂。
但是他看得出來,白沐真的很灑脫。
“不成親嗎?”
白沐斜看陸衝一眼,這人說話,當真喜歡直指重點,言簡意賅。
“你不會以為白某不成親是因為誰吧?”
陸衝一臉難道不是的表情。
白沐歎了一聲,知己再也見不到,突然感覺有點孤單,“沒有遇上而已,並沒有因為誰。”
“白某也不會為了誰去成親,對誰都不公平,何必自欺欺人呢?”
隨手轉了轉慕雲劍,白沐嘖了一聲:“陸兄,你以為她為何給我留了一把劍,卻隻說給我留個念想,而不是給彆的東西,讓我傳給孩子?”
“或者希望我找到幸福之類的話?”
陸衝愣了,這強大的理解力,突然有點膜拜是怎麼回事兒?
“主子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白沐側目:“怎樣的人?”
陸衝認真的說道:“主子不是會強人所難的人,不會在明知道你……嗯,有喜歡的情緒時,還勸你另找屬於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那根本不會幸福,主子從來不屑這種假象。”
明知道有喜歡的感覺,還讓找彆的女人過得幸福?
這都什麼逆天的騙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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