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世神魔錄!
外麵的雨一時半刻停不下來,安九一名女子自然不能在外麵待太久。
好吧,是因為她隱隱感覺到這寺廟裡有個隱藏的黑影,安九不知是敵是友,能感受出來這人已經在這半天了,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。
“小女子先行告退了,各位王爺。”
“外麵這麼大的雨你不怕被澆死?”韓翎穆臉上寫著:我就是白雪公主她後媽,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很惡毒!
安九看向外麵,大雨毫不留情的敲打在窗戶上,外麵寺院內新栽的小樹被刮的左傾右倒。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瘮得慌。
“錦淮,把我們的傘給姑娘。”
忽然一男子出現在了安九眼前,用金線勾勒的萬字紋印刻在黑色錦袍上,錦袍貼身映襯著消瘦的身軀。黑色的頭發潑墨般的半束半散,劍眉星目,意外的柔和。
“給,姑娘。”
錦淮仔細打量著安九,恍然一震,呆愣了一會又恢複正常,對著安九笑了笑,落出一顆小虎牙。
果然不出安九所料,這個人就是那個黑影,不過看來和這個王爺認識!應該沒什麼威脅,重點是還挺帥!
男子拿出一把精致的藍色油紙傘遞給安九,然後衝安九微微一笑。
她在心裡默默的給客服點個讚,美男美男美男!心裡還有點小激動!
她一臉嬌羞的接過油紙傘,撐開衝出門外。心裡一萬隻小鹿在蹦躂蹦躂。
美男萬歲!美男萬歲!
果然自己也不是非四王爺不可啊。
安九離開後,這寺廟中不自然的安靜,莊嚴的佛像兩個男子直直的站,剛剛那個給安九送傘的帥哥跪在地上。這寺廟中燭光被外麵的大風吹得忽明忽暗,倒也顯得陰森。
“錦淮,你剛剛就一直在暴露目標,你的藏身之處應該也被那小姑娘看到了,說吧,什麼事?”韓翎穆身邊的男子笑嗬嗬的說。
皇上哪裡知道,根本不是故意暴露目標,隻是看到安九驚呀罷了,忘了隱藏,因為蘇安九和那個人太像了。
“皇上,挽貴妃死了!”那黑衣帥哥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,把思緒拉回。
“什麼時候!?”站在韓翎穆旁邊的男子輕輕扶額,語氣煩躁焦急。
“就在剛剛。”錦淮低著頭,看不出表情。
皇家影衛無心,但何事關係到皇帝,便一切都要慎重。
旁邊的韓翎穆被他們弄的迷糊,什麼死?
“哥,什麼死?”
“我們先回宮!”皇帝大大根本沒有理韓翎穆,直接拽著錦淮就要往外走。
“來人,回宮!”他一句命令不知剛剛躲在那裡的一群抬轎人全都出來。
轎子上黃色絲綢轎子上繡著雙龍戲珠,轎穗上繡著皇帝的名字,很小,但你細看一定能看清韓啟沅
倆個人上了一台轎子,而剛剛的黑衣少年早就不知道又躲在了哪。
韓翎穆不時掀開簾子看著外麵,雨把整個天刷的清新,但外麵抬轎的每個人渾身上下全都是濕的。原來地位的不一樣,真的會讓一切都不一樣。
“那黑衣男子是誰?”韓翎穆感到氣氛漸冷,能感覺到剛剛實情的嚴重性,想找點話題聊聊。
“影衛,名叫錦淮。”皇帝大大勉強扯扯嘴角,讓自己能在弟弟麵前輕鬆的笑出來。
“影衛?那怎麼這麼容易就現身?”韓翎穆繼續找話題。
“其實剛剛那姑娘已經看出來他的藏身之處了,而且還有急事。”
韓翎穆不禁在心裡再次佩服安九,一個姑娘家,竟然能看出影衛的藏身之處。
皇上回答完,轎子裡又靜下來,外麵雨淅淅淋淋,滴滴答答的聲音入耳,甚是煩躁。
“挽貴妃是誰?”韓翎穆不經常進他哥的後宮,也不知道各宮嬪妃誰是誰。
皇上聽到這,闔上眼揉揉太陽穴,顯得格外煩躁。
“南國公主。”
“南國公主!那南國向來蠻橫,這回他們公主死了,他們可能又要鬨了。”韓翎穆開著玩笑。
“不會給他們機會的。”韓啟沅用力握了握拳頭。
韓翎穆和皇帝大大到達南挽所在的挽月宮。
華麗無比,金碧輝煌,比起皇後的宮殿也差不了多少。
這挽月宮原本名為兮櫟宮,但當年皇上因對挽貴妃寵愛有加,所以賜此名。
多年前南國公主南挽進宮,正逢旱災。嬪妃沒有婚禮,隻有一襲火紅的嫁衣。南挽就穿著這嫁衣跑到馬場,騎著馬超過皇帝的駿馬。一朝獨寵,因無人敢與皇帝賽馬,也沒有人敢嘗試,但她敢!
南挽贏了,她拚了一把,一朝獲得帝王心。一時榮寵集一身,再加上出身高貴,性格又囂張跋扈,就連皇後都要讓她三分。
現在這人正躺在挽月宮正中央,白皙的皮膚變得晦暗,眼睛禁閉著,纖長大大睫毛上像是沾著淚滴,誰能想到她睜開眼睛時那雙鳳眸?羸弱的身體上蓋著一麻布,人死,即此。
韓翎穆呆呆的站在韓啟沅身後。
“哥,她?”
他瞅著韓啟沅,這人是他哥,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,他怎麼能如此冷漠?
“怎麼死的?”
韓啟沅冰冷冷的問著在旁邊伺候的禦醫,禦醫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。
“臣也不知道,貴妃身上並無外傷也沒有中毒。”禦醫抖的厲害。
“而且,貴妃已懷孕兩個月有餘。”禦醫又拿出繡帕擦了擦額頭。
“她懷孕你們怎麼才知道!沒用的東西!”韓啟沅臉色一黑,“啪”一下把手中把玩的玉佩扔在地上。
玉佩瞬時四分五裂,精致的龍紋碎成不規則的形狀,玉穗全都散落。
四下圍坐的禦醫猛地跪下低著頭,誰也不敢看皇帝陰暗的臉。
“全都給我下去!”韓啟沅溫柔坐到南挽的屍體旁邊,輕輕的撫摸著南挽的臉。
突然用力掐住她精巧的下巴輕聲嘀咕。
“你父親若找事,我絕不會留情!”
韓翎穆本想隨著禦醫一起出去,這時後麵韓啟沅傳來一句命令。
“翎穆,進宮查此案,你可願意?”
他的語氣不容反駁,帝王能稱作帝王也正因如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