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”
顧亦書最後深深的看了時宴一眼,說完就不再停留,轉身離去。
看著重新合上的辦公室的門,時宴皺眉,他總覺得顧亦書看他的這最後一眼意味深長,像是預知了未來某種時刻時的憐憫。
這令他極度的不舒服。
“大哥……”
因腦子不夠用,被時宴幾句話說得陷入糾結中,又不敢反駁而自我懷疑的時渠,見證了兩人的劍拔弩張。
直到顧亦書離去,辦公室陷入沉默,他才敢弱弱的開口問,“你們剛剛在打什麼啞謎啊?我怎麼聽不懂?”
被這麼一打岔,時宴心中的不舒服感倒是散去了不少,沒再繼續深想顧亦書離開前的那莫名其妙的目光。
他轉頭瞥了一眼時渠,語氣淡漠,“沒你的事。”
“怎麼就沒我的事!”時渠立即不乾了,“你們剛不還說到芊芊的生日了,這怎麼叫沒我的事,好歹她也還叫我聲哥。”
“那你杵在這做什麼,還不去給芊芊準備驚喜?”時宴沒理他的反駁,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。
看也不看顧亦書留下的u盤一眼,開始翻閱文件,一邊看一邊說,“你就知道她叫你哥,怎麼就不知道對她的事上點心。”
“我怎麼就不知道了。”時渠不樂意了,當即反駁,“我不剛剛陪芊芊回談心小屋去了,還幫她……”
說到這裡,時渠不禁想起最終狼狽的是自己,煩擾了他的事又湧上心頭,當即就說不下去了,挫敗的彆摸了下來。
他這模樣倒是讓時宴覺得有些稀奇。
這大傻子似的三弟什麼時候這麼頹過,這讓他想起剛剛顧亦書在時他說的話,直覺這其中發生了什麼。
不禁心裡一動。
“還幫芊芊什麼?”他不動聲色的問。
“……沒有,什麼都沒有了。”時渠心裡一個激靈,立即立正坐好。
“是麼?”時宴不信,停下翻閱文件的動作,側頭朝他看了過去。
時渠被他這一看,莫名的有些心虛,但還是堅定的點頭,“真的,什麼都沒有,我也沒做什麼。”
開玩笑,教訓人不成反而弄得自己很狼狽,最後還要被教訓的對方救這種恥辱挫敗的事,怎麼能讓第三個人知道。
見時宴懷疑的目光依舊沒移開,他心裡更虛了,目光不禁亂瞟,接著就看見了顧亦書留下的u盤。
“大哥……”時渠身體一頓。
沒再躲避時宴的目光,他微微躊躇了幾秒,就看向了時宴,遲疑著說,“其實,我覺得顧亦書有一句話還是說得很對的。”
“尚山孤兒院廢棄樓這事,我們或許錯怪時姝了……”
“你也幫她說話?”時宴臉上帶上了不悅的情緒,沒等時渠說完,就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不是!我沒有!”時渠立即搖頭,“我沒有在幫她說話!”
“是嗎?”時宴顯然不信。
他眼中的懷疑更甚,審視的上下打量了時渠幾眼,“可我怎麼覺得,自從你陪芊芊去了一趟談心小屋回來後,就有些不對勁?”
“今天你經紀人還告狀到我這兒,說你一早上罵跑了三個助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