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草遠遠的看著薛彥將陸佳佳困在懷裡。
薛彥並不像對她那樣狠厲可怕,他冷硬的麵色帶著暖意,麵對陸佳佳凶巴巴的指責,從未顯露片刻不耐煩。
陸草腦子裡下意識的冒出兩個字。
聽話。
對,聽話。
陸草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在薛彥身上感受到這個詞。
她揉著大辮子往後退了退。
她想,肯定是薛彥還沒有娶到陸佳佳,所以才裝的這麼好,等到兩個人結婚了,薛彥肯定會暴露出來真實麵目。
一個鄉下的泥腿子,有什麼好的!陸草轉身離開,朝著知青所的方向走去。
陸佳佳正拿著自己的手絹給薛彥擦鼻血,陸草剛轉身,薛彥就掃了過去。
對方既然裝作無事發生,他也懶得理會。
陸佳佳擦完鼻血,心慌意亂的找了個借口跑了。
她往前走,很快看到了陸草。
陸草最近不經常出門,一直窩在家裡。
村裡閒著無聊的大娘看到陸草,有的撇嘴,有的翻白眼,大多都假裝看不見她。
半夜跑出去和男人私會,又脫了衣服,未嫁的小姑娘乾出來這種事情,想想都丟人。
陸草剛從旁邊走過,一個婦人就嫌棄的移開目光,“呸,福娃,狗屁的福娃,我看根本就是假的,要不然洗了那麼多年的衣服,怎麼就那一天有魚,說不定是碰巧趕上什麼事情了。”
“再說了,福娃能做這種事情,我們西水村的臉都讓她丟儘了!”
她之所以這麼咬牙切齒,是因為她閨女跟陸草走得近,現在也整天把什麼真愛喜歡放在嘴上。
真愛沒啥錯,但是不要臉就有錯。
陸草腳步頓了頓,差點崩碎牙齒。
這些多嘴的女人,關她們什麼事?陸草停下腳步,也知道自己落個這樣的名聲不好,她抿緊嘴,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?又不是我主動的,是周文清喜歡我,對我那樣的。”
婦人沒想到陸草竟然還停下來反駁,她撇了撇嘴,“你要是沒那個意思,為什麼大半夜和周文清待在一起?一個好姑娘會大半夜跑出去見男人!”
陸草愣了愣,張了張嘴卻沒吐出來聲音,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陸佳佳聽到了不遠處的談話,她和陸草是堂姐妹,若是經過難免會被叫住,她放慢了腳步。
陸草所作所為,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尤其她還要跟周文清組成一個家庭,這就相當於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“沒事少說閒話,小心嘴爛了!”陸草也不客氣,放完話轉身就走。
婦人呸了一聲,“敢做還害怕彆人說,丟人現眼的玩意兒!”
“……”陸草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然差成這樣。
以前這些人見到她滿臉笑眯眯,甚至小草小草的叫,沒想到今天就換了一副嘴。
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樣的白眼。
陸佳佳見陸草走了,也快步經過,沒想到那婦人叫住了陸佳佳。
陸草扭頭看到了這一幕,她哼了哼。
以前薛彥在村裡受人排擠,陸佳佳現在成了薛彥的未婚妻,能有什麼好下場?
她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,等著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