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輕輕用力的推開了陸家的大門,她喘著氣,“大隊上,有人跟蹤我,我認識他,他就是村裡的二狗,你快去抓他!”
二狗爹娘死的早,也沒人教育,經常在村裡小偷小摸,有一次被主人家抓住打斷了腿,三十好幾還沒娶媳婦。
陸父淡定的敲了敲煙杆,“怎麼抓?你有證據嗎?你怎麼知道他是在跟著你,而不是走在路上?羅知青,你是有前科的,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誣陷彆人,再說了,我可沒資格抓人,要不要我帶你去鎮上報案?”
羅輕輕哭著慢慢的半跪在地上,她雙手捂著臉,“大隊長,你幫幫我,村裡人都不幫我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?”
陸父隻問:“回去還是報案?”
羅輕輕搖頭,她知道報案根本沒用,就算是報案了她也隻能說二狗跟著她,可是跟著又犯什麼罪?
但是卻能讓她的名聲更壞,更糟!
“我,我能不能先住在你家?”羅輕輕在院子裡四處看,最後落在陸佳佳身上,“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陸佳佳住在一起?”
陸佳佳:“……”
這臉皮……羅輕輕是會自動消除記憶嗎?處處針對她,竟然還想住在她的房間!
陸母瞬間炸了,“趕緊滾,老娘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!”
羅輕輕縮了縮身體,可憐巴巴的哭。
陸佳佳冷笑,“羅知青,你說有人跟著你,不會是想拿這個理由出牛棚吧?你的思想從頭壞到尾,就不怕再也出不來了嗎?”
“你明明看到了……”
“我看到什麼了?”陸佳佳坐在板凳上,“你是回去還是報案?你趕緊走我們也懶得管,你要是不想報案,那就是心裡有鬼,就跟我剛才說的那樣,你不會是想故意出牛棚吧?”
“還不走,非讓老娘對你不客氣是吧!”陸母拿起擀麵杖就朝著羅輕輕走過去。
羅青青臉色一陣紅一陣,她看陸母的臉上不像是在開玩笑,迅速起身跑走了。
“真是有病,自己是塊臭肉,怪不得那麼多蒼蠅來叮。”陸母呸了一聲。
村裡那麼多下鄉女知青,就羅輕輕一個光天白日脫衣服誣陷男人,這樣的女人,好男人嫌棄,壞男人起歪心思。
吃了晚飯,陸父起身。
“這麼晚了,你乾什麼去?”陸母問。
陸父沉聲,“我去廣播喊一喊,緊緊大家的皮。”
陸母哼了哼,沒阻止。
陸佳佳將碗放在桌上。
不僅是陸父陸母,她其實心裡也有一道坎,對於脅迫發生那種關係感到惡心。
陸父走出門,他不想管羅輕輕的事情,但是身為大隊長,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。
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,鎮裡下來人檢查,也不會讓人找到任何毛病。
羅輕輕晚上縮在牛棚睡覺,這裡雖然被堵得很嚴,但還是能露出來風,她縮在被子裡發抖。
她腦海裡不由想起了陸佳佳,陸佳佳有那麼多人疼,而她隻是想要嫁近陸家就受了那麼多苦。
羅輕輕回想著自己經受的一切,去黑市被抓,想要嫁給陸業國被抓,她不懂,自己怎麼這麼倒黴。
而陸父,身為大隊長,竟然不願意幫她。
羅輕輕在被子裡泣出聲。
寂靜的夜晚,村裡的大喇叭響了起來。
“知青下鄉,為社會主義而奮鬥,人人需要恪守規定,不許糾纏女知青,不許……懲罰嚴重,下放勞改,不要因為一時的貪念毀了終生。”
陸父一條一條的將規定念出來,警告那些想要做齷齪事情的流|氓痞子。
在草叢裡躲著準備下手的二狗猶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