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大娘急忙走向前,“快過年了都彆生氣,不過是兩個孩子打鬨,一點事都沒有。”
雪團對著陸草仰頭,“娘,他,糖。”
陸草麵色難看,把坐在地上的雪團提起來,啪啪打了幾下屁股,“吃吃吃,我讓你吃,這輩子沒見過吃的嗎?”
雪團被打的啊啊大哭。
白團嚇得埋在陸佳佳的脖子,直到現在,還沒人打過他。
陸佳佳蹙了蹙眉尖,“陸草,你有毛病吧,你自己心情不好,就發泄在自己孩子身上,故意當這麼多人麵,打自己的孩子,心裡就舒服了是吧?”
“我願意打,你少管。”陸草提起來雪團往陸家大房走,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這輩子沒見過糖嗎?”
陸佳佳:“……”
張淑雲把石頭和磚頭罵了一頓,“不知道你們跟弟弟玩嗎?你們倒好,自己跑著去玩,把白團丟在一邊。”
“沒有,哥哥,近。”白團在陸佳佳懷裡幫說話。
石頭和磚頭感動壞了,陪著白團玩了很久。
薛彥殺豬回來,身上帶了味道,洗了個澡,到了房間,白團眼睛一直看著薛彥。
他往哪走眼珠子就往哪動。
“……”薛彥拿著毛巾用力的擦頭發。
房間裡麵有爐子,說熱不熱,說冷也不冷。
他問:“想乾什麼?”
“爸爸,騎大馬。”白團想著石頭跟他說的事情,他眼睛亮了亮,“舅舅帶,哥哥,騎大馬,我也想。”
薛彥:“……”
這小子想騎在他頭上。薛彥皺了皺眉,走向前提起了白團。
剛出生的時候他就想提他,現在拉著衣服終於提起來了。
白團眼睛依舊亮晶晶。
“隻能騎這一次。”薛彥悶聲。
白團點了點頭。
很快,白團如願以償地坐在了薛彥脖子上,他一點不嫌棄的抓著薛彥濕漉漉的頭發。
第一次乾這種事情,薛彥生怕把團子給摔了,手一直放在他身上。
“駕。”
“……”
才說好了隻騎一次,白團晚上又騎了一次,陸佳佳看父子兩個人相處的很融洽,趴著做題。
她對著薛彥,“今年十月末就會傳來恢複高考的消息,十二月初就要考試了,當中隻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,薛彥,你今年就不要乾那麼多活了,著重高考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薛彥正努力扶著上麵的小崽子。
……
陸草回到家又打了周文清一頓。
周文清和陸草這一年也沒閒著,冬天總算能熬下來了,年下一過,陸草就拉著周文清去扯了結婚證。
她聽陸大娘說不扯結婚證,那就是不合法,這可不行。
兩個人天天打鬨,周文清寫信回去想托家裡的關係回城,但是都無功而返。
“陸草,我真是眼瞎了才會娶你。”周文清躲在牆角,他真是後悔,村裡那麼多姑娘,他為什麼就偏偏挑中了陸草。
陸草冷笑,“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?我現在早就想明白了,你不就是會念兩首破詩嗎?就靠著這個勾引我,我告訴你,要不是我生了你的兒子,還想著跟你回城過好日子,你以為我會跟你領結婚證啊。”
周文清這兩年風吹日曬,早就從以前的小鮮肉蛻變成黑瘦猴,他氣急敗壞,“你真是粗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