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草在家養了一個多月,周文清則是發了瘋的學習。
感受過上一次周文清的發瘋,陸草也不敢輕易惹他了,偶爾帶著雪團下地乾活。
早在不久之前,周文清口口聲聲說薛彥要是考上大學,他就跪下來叫薛彥爹。
可結果出來了之後,周文清連門都不敢出。
彆人見不到周文清能見到陸草,笑嘻嘻的問:“陸草,你們家文清不是說薛彥要是考上大學就跪下來磕頭叫爹嗎?怎麼最近不見他?”
陸草臉色難看,“這是他說的關我什麼事?”
她扭頭就走。
那人在背後呸了一聲。
陸草不要臉,但是陸大娘陸大伯要臉,村裡人陰陽怪氣,陸大娘氣的心臟疼。
大堂嫂暴躁,“娘,不是說好了不跟陸草有太多來往嗎?他們兩口子乾出多少丟人現眼的事情了,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出門,臉都快被彆人戳破了。”
“這也就算了,孩子也被人家嘲笑,要是你再讓陸草來家,那我們就分家吧!”
大堂哥冷臉,“胡說什麼?說什麼分家。”
“嬸子他們就能分家,我們怎麼就不能分家了?”
大堂嫂氣的臉色通紅,“我都不想說的那麼難聽,陸草都乾出來多少丟人現眼的事情了,咱娘竟然還相信她。”
“話裡話外跟彆人說周文清能考上大學,結果呢,就差被人指著鼻子罵了。”
沒那個本事還跟彆人打賭,說要叫薛彥爹,結果好了,人家薛彥考了個全市第一,他又沒有考上。
幸虧薛彥很忙,再加上陸草兩口子乾架受傷了,人家才沒空搭理他。
要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。
大堂嫂麵紅耳赤,“我都忍了多久了?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孩子被其他家孩子嘲笑,現在性格都沒有以前活潑了,有時候還躲在被子裡哭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大堂哥愣了愣。
“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?你沒發現我們的孩子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嗎?從陸草脫衣服嫁給周文清開始,村民害怕自己的孩子被帶壞,一直讓自己的孩子排斥他們,這麼久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,又乾出這種事情!”她恨不得把唾沫吐到男人的臉上。
大堂哥沉默了。
陸大娘嘴唇囁啜,陸大伯蹲在地上抽煙。
全家一片安靜。
陸草隔天來家裡訴苦,她手受傷了,想回來住兩天。
大堂嫂直接拿著棍子把打在陸草身上,“滾遠點,隻要我在這個家,你休想再回來一次。”
陸草愣了愣,疼痛傳到大腦,她有些惱,“這是我家,你憑什麼趕我走?”
大堂嫂冷笑,“憑什麼?憑你不要臉,憑你敗壞我們家的風氣。”
陸草臉色發紅,猛然向前奪下來大堂嫂手上的棍子想打回去。
大堂哥伸手擋了一下,手臂被打的發麻,他搶下陸草手裡的棍子,用力的扔在地上。
棍子摔落,發出一下悶聲,陸草的心猛然劇烈跳動兩下。
大堂哥低聲,“以後彆再回來了。”
“大哥,你在說什麼?”
“我說彆再回來了!”
“我是你妹妹,而且周文清要是考上大學,我就是城裡人了,到時候也能幫娘家。”
“我們不稀罕,是窮是富是我們自己的命。”